山洞的頂部距離地麵大概有二十幾米高,上麵滿是錯綜複雜的石頭,還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孔洞。
張羿試探著走上周圍的山壁,可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這說明這裏的引力方向是唯一的。
“我們能確定頭頂的山壁就是天空的方向嗎?”我仰著頭問道。
“不能”趙月說:“我現在不敢保證我們就是站在地麵上,或許我們正站在山壁上也說不定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管他呢,眼前就一條道兒,哥幾個,我們走吧。”小白邁開步子就朝著山坡走去。
我們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就跟著他走了過去。可就在我們沒走出幾步遠的時候,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頭頂落了下來,重重的掉在了小白眼前幾米遠的地方。
“操!嚇尿哥了!什麼玩意?這要是砸腦袋上,我不就被開瓢了?”小白罵罵咧咧的就走到了掉下來的東西麵前,用工兵鏟捅了幾下。
還沒等我們四個人走過去看清楚,隻聽得小白驚叫了一聲。這一聲充滿了恐懼,我能感覺到小白的嗓子都喊破了音。
“什麼東西?”我急忙跑了上去用手電仔細觀瞧。
居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嚇得手腳冰冷,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坎菲娜這時也跑了過來,一看地上是個人頭,頓時也是嚇了一跳。不過畢竟是特種兵出身,這種場麵見得多了,很快她就調整好了心態,蹲下來仔細查看人頭。
“這人頭是被活生生拽下來的。”坎菲娜用短刀撥弄著人頭的頸部說道。
張羿抬頭看著山洞頂部的孔洞,說道:“人頭是從那裏掉下來的,就是說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蹊蹺。”
“能看出來這個人是被什麼拽斷了脖子嗎?”趙月問道。
“這個我看不出來。”坎菲娜說道:“不過從他頸部皮膚肌肉的拉扯程度看,應該不是一下子就被扯斷的,而是經過了一番掙紮,最後被活生生拽了下來。”
我越聽越覺得害怕,坐在地上都縮了一團。小白的膽子是出奇的大,雖然剛才被突如其來的恐懼嚇了一跳,不過現在已經開始用工兵鏟左右撥弄起人頭來。
“咦?丁子,你過來看看,這個人我們是不是認識?”小白疑惑的問道。
我哪裏還敢過去看那個人頭,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趙月見我嚇壞了,就蹲了下來,拍著我的後背,一個勁的安慰我。
過了好一會,我才從恐懼中緩過神來,小白和趙月攙扶著我走到了人頭前麵。
我實在不想再看這個血淋淋的東西了,不過小白既然問我認不認識,想必一定是之前我們見過的人。
我最開始以為一定是烏賊一夥人中的某個倒黴蛋,可是當我看清了人頭的正臉時,發現是一個挺眼熟的麵孔,但肯定不是烏賊一夥裏的。
“這不是烏賊一夥的人。”我說道。
“廢話,要是烏賊他們的人我還問你幹什麼。”小白說道。
“可是我看這個人很眼熟啊。”
“我也是啊,誒,小哥,你們幾個有沒有人見過他?”小白問向張羿他們。
張羿他們三個人仔細看了一會,都表示自己沒見過此人。
我看此人是個中國人,我回國沒幾天就來這裏了,接觸過的中國人不會太多啊。想著想著,忽然一個人的名字跳出了我的口中:“張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