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四周的空間並不是很大,大概有幾個平米左右。空間呈橢圓形,像是過去獵人捕獵用的陷阱。這裏的地麵上到處都是森森的白骨,我正是被拋到一堆白骨上,所以沒有感到摔落的疼痛。
我抬頭向上看去,隻見在很高的地方有一個狹小的洞口。那個怪物大概就是從那個洞口把我扔到這裏的。我目測了一下,洞口距離我大概有十米左右,而這裏周圍的牆壁是土質的,而且是向內傾斜而上的,就像一個化學實驗用的燒瓶。看來想爬出去是不可能了。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抓我的怪物。大概它已經出去了,或者躲在某個角落裏。我猜測這裏應該是它的巢穴,而我就是它抓來的獵物。我腳下的白骨應該都是它吃過的動物的骸骨。
這裏有這麼多的白骨,證明那些吃人的蟲子沒有進來過。四周圍光禿禿的,沒有一點搏鬥過的跡象,這說明除了那個怪物以外,我暫時是沒有危險的。
慶幸的是我的背包還背在我的身上,裏麵的食物和水足夠我支持幾天。不過這幾天之內如果張羿和小白他們不趕來救我出去,我遲早也會像這些白骨一樣,腐爛在這裏的。
我朝著上麵的洞口大聲呼喊了一陣,知道嗓子都喊得發緊了,也沒有聽到任何回音。我知道他們一定沒有在附近,看來隻有靠我自己才能出去了。
我嚐試著向上爬去,可是都失敗了。最高的一次我爬到了五米的地方,最後重重的摔在了白骨堆上。我的體力也隨之消耗殆盡,於是我索性坐了下來,拿出吃食開始連吃帶喝。心說:“就算死也不能死的憋屈窩囊,至少填飽了肚子,養足的精神在去死。”
吃飽喝足後,我也沒有繼續嚐試攀爬。而是將手電筒的光線對著洞口處,這樣如果張羿他們經過這裏發現洞口,就可以看到我在下麵了。
做好這些,我就枕著登山繩,躺在了白骨堆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正常人在這種恐怖壓抑的環境下是很難入睡的,我現在居然能睡得著,不覺開始佩服起我自己的心態來。
也許是太過勞累,我睡得很沉,而且還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看到自己來到陰山中,而張羿和趙月都不在這裏。同樣的山壑,同樣的盜洞,同樣的我鑽了進去。
這個盜洞怎麼看都不像是我之前進來的盜洞,而是一個一路斜向上的盜洞。我感覺這應該不是趙月打的,我似乎進入了一個別人打的盜洞中。
夢裏的我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進到這裏,隻是隱隱約約感覺前麵有一個人引導著我向裏麵走去。我努力加快速度想要追上這個人,可是無論如何我和那個人都保持的一定的距離,隻能看到他不清晰的背影。
我想通過自己控夢的能力改變夢境,從而看到那個人的臉。正在集中精神去做的時候,那個人突然轉過了頭。我看清了他的麵孔:竟然是我自己!那個自己正衝著我冷冷的笑著。
我一下子從夢裏驚醒了,擦了擦頭上滲出的冷汗,又看了看身邊的手電,摸了摸手裏的工兵鏟。在確定這真的是一個夢後,我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
“真是一個奇怪的夢,好久沒有做過噩夢了。”我這樣對自己說著。
噩夢?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夢裏的自己打了一個盜洞,帶領著另一個自己向上走去。難道這就是夢的啟示?
我看了看手裏的小型工兵鏟,突然想到了出去的辦法:打盜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