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小姐,張哥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是不是不要潛到下麵了。這周圍會不會有別的出路?”我知道自己的問題很白癡,如果有出路我們早就上去了。
“沒有出路了,我們的手電筒射出的光線能達到幾百米,這裏除了水就是山體,唯一的出路恐怕就是水下的洞穴了。”趙月回答。
“可是我和張哥現在都沒有能力潛到那麼深了。”
“沒關係,我帶著你們兩個潛下去。”趙月說道。
“那樣太危險了,我有一個好辦法。”張羿說:“把登山繩係在鱷魚的身上,再由趙月牽著另一端潛到洞裏。這樣我和魏丁老弟都可以扶著繩子潛下去。”張羿說道。
我一聽,果然是個好辦法。於是從背包裏拿出了登山繩,就是我先前嚇跑黑狐群的那條。不一會繩子就綁好了,結結實實的係在了大鱷魚的腰部。趙月抓住繩子的另一端潛了下去。
二
我和張羿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扶著繩子向下潛去。
潛水我曾經玩過,可是沒有任何供氧設備,而且這麼深的潛水我可沒有嚐試過。潛到洞口的時候我就覺得我自己已經開始承受不住水的壓力了,先是耳朵開始發疼,其次是肺部擠壓的非常難受。這還不是最痛苦的,當我穿過洞穴向上浮去時,由於我肺部的氧氣已經供應不足了,於是我加快了上浮的速度。這樣一來導致的後果就是瞬時壓力過大,當我浮出水麵時已經是處於半昏迷狀態了,隻是下意識的踩著水才不至於沉下去。
趙月見我這樣,急忙摟著我的後背將我拖上了岸。一上岸我就躺在了地上,感覺天旋地轉,而且耳朵裏有熱乎乎的東西淌出來。我一摸,是血,就知道自己的耳膜在上浮的時候已經壓破了,現在大概已經形成了穿孔。
我猜想以後自己的聽力肯定也會受到影響的,不過現在還不能停下來,於是從包裏拿出了消炎藥吃了幾粒,心想這多少也會抑製耳膜發炎的。我又向著張羿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張羿也是疲憊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休息了好一會,我才慢慢的坐了起來。用手電照了照四周,才發現這裏居然就是我們一開始從穿山河中走過來的那個水窪邊。
“這裏我們來過?”我問道。
“是的,回頭是穿山河,向前就是魅妖所在的墓室了。”趙月說道。
“我們又回來了,如果向前一定會遇到烏賊那幫亡命之徒。如果向後,我們還是上不到大棺材的墓室去。該怎麼辦?”我這時已經有些絕望了。
“還有一條路!”張羿虛弱的說道。
“在哪裏?”我急忙問。
“還記得那條穿山河嗎?我們現在走的是河下遊的裂縫口,河水上遊還有一個裂縫,隻是水流非常湍急,如果我們利用斷水劍的能力,或許能從那個裂縫口走出去。”
我和趙月都被張羿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我表示反對,因為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想通過穿山河那麼湍急的水流是非常困難的,即使有斷水劍的幫助,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就在我們議論出路的時候,忽然聽到水窪裏有人在遊泳的聲音,而且數量很多。我知道烏賊他們已經趕來了。
“快走吧!”張羿說道。
於是我強挺著身體,整了整背包,跟著張羿和趙月向之前來時的穿山河走去。期間我還不忘提醒他們檢查一下自己的身上,看看有沒有螞蟥吸在皮膚上。他們看都沒看就說沒有,完全沒有理會我的一番好意。
走出了穿山河的下遊,我又看到了熟悉的山洞。大河依然在湍急的流淌著,趙月走到河水位於裂縫的源頭處,抽出寶劍揮了下去。河水頓時停止了流淌。
趙月走在最前麵,我緊隨其後。走在被斷水劍斬斷的水流裏,感覺就像走在靜止的水中一樣。趙月提醒我們,斷水劍斬斷水流的時間維持不了多久,要快一些走才行,不然被突然流動的河水衝擊可不是好玩的。
我深知其中的痛苦,於是加快了腳步,一步不落地緊跟著趙月。走了十幾分鍾,我們走出了狹窄的裂縫,來到了又一處平坦的山洞中。
就當我們剛踏入山洞的時候,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都別動!”
緊接著我看到一把手槍抵在了趙月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