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來的人正是我的發小----小白。我們曾經是對門的鄰居,後來我家搬走了,但是我們一直都在一個學校上學,直到大學才分開。這是我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曾經我們一起瘋狂,一起逃學,一起打架,一起做過許許多多我們那個年代男孩子都做過的事。
小白自從上了高中就走向了體育路線,後來考上了沈陽體育學院,畢業後就在他母親所在的公司裏工作。雖然他的工作性質和體育一點關係也沒有了,但是天賦和後天的訓練造就了他鐵一樣的身軀和超於常人的力量,加之平日裏他從未間斷過鍛煉,所以一米八幾的他站在我麵前活像一截鐵塔。
“走吧!”他用他那特有的公鴨嗓子說道。
“去哪啊?”我問道。
“去我家啊,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想你了。”他一挑大拇哥指向市裏的方向。
“改天不行嗎?你看我才回國,怎麼也得回趟家裏才行啊!要不你先去我家住一晚,明兒一早我就和你去看望叔叔阿姨。”我說道。
“哦了!就這麼定了。趕快給阿姨打個電話,就說她小白外甥來了,要吃蝦仁餃子。”小白開著玩笑的說道。
小白開著一輛尼桑轎車,我問他這幾年是不是發財了,他說是老爹老媽給他買的,希望他能早點帶個女朋友回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車停在了我家小區的空位上。
門開了,開門的是母親。當我看到母親站在門口迎接我們的情景時,事先準備好的美式幽默的見麵台詞全忘了,隻是張口就喊了一聲:“媽!”隨後就流如泉湧。母親抱著我也哭了,她說她和父親好多次想去美國看我,但是考慮到工作太忙,而且家裏的經濟條件也不像過去那樣寬裕了,所以就一次一次打消了念頭,隻有默默的思念,默默的流淚。
小白安慰了幾句,然後拎著他和我給我父母買的禮物就進到了房間裏。母親問長問短,時不時問問小白的工作以及交沒交女朋友,時不時問問我在美國的學習怎麼樣,為什麼提前回來了。我隻是說教授安排我提前回國是為了進行一項考察,讓我事先去做一些準備工作。母親聽到我在美國追隨史密斯這種鼎鼎大名的學者為師後,笑的合不攏嘴。
“媽,我爸呢?”我問道。
“快下班了,開會呢。”母親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剛想說些父親太辛苦了之類的話,母親卻先開口了:“對了,小丁,昨天晚上有一個你的美國朋友打過電話找你。”
“美國朋友?找我?他說他叫什麼了嗎?”我問道。
“是個女孩子,叫站哪,我也納悶,她站哪我怎麼知道。”母親說道。
小白聽到這,差點一口把可樂噴了出來,哈哈大笑,說道:“阿姨,你別逗我了行不?那女孩叫珍妮,是丁子的相好,相好你懂吧?”
我瞪了小白一眼,沒等我開口,母親笑著說道:“懂!懂!就是女朋友唄!小丁啊,你怎麼沒把這個珍妮帶回來讓媽看看呢?”
“媽,別聽他胡說,珍妮是我的學妹,也是史密斯教授的學生,她打電話可能是教授那邊有什麼指示了。”我邊說邊白了小白一眼。
母親笑著沒說話,隻是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做菜去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父親也下班回來了。我們一家四口人有說有笑的吃著飯,父親喝的有點多了,和我跟小白大談人生哲理,人生感悟,人生理想雲雲。就這樣,我醉醺醺的睡著了。等到醒來時候已經是天大亮了。
“小白!你是不是還得敢去上班?”我推醒睡得死豬一般的小白。
“別碰我!老子今兒請假了。”他那副要死不死。賴賴唧唧的樣子著實讓我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