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國從東到西,幅員八千萬億丈,南北一千萬億丈。東臨廣闊的妙香大洋,西靠千萬仞的蔥蒙山脈。南到南蠻荒野的彭略沼澤,而北便到了極北的北冥外圍。
那裏也便是大胤國最北的千淵草原所在地。世代的千淵仙王,不光管理著千淵草原的眾生,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職責,那個便是拱衛北疆。
此時的千淵草原之上,拂掠過一片片蒼蒼原野。把一群群牛羊,在草原的中心,矗立著一座巍峨的山脈,這座山如同座虎一般,趴在草原之上。
這座山脈,便是千淵草原的伏虎山,而被這座座虎包裹在中央的。便是素有塞北第一城之稱的,伏虎王庭。
雄偉的伏虎王庭墨黑一般的堅固城牆,將北風城護在中心。兩側高高的箭樓,更是一片肅然。在密密麻麻的箭樓磚口之上,伸出一支支強大的弓弩,這些弓弩無一例外的全部指向四周。
弓弩上拉滿了箭,隨時都可以發射出去。
此時的北風城內,街道上各個商戶關上了自家的房門。
街道之上失去了往日的繁華,就連那本應該歌舞升平的伏虎王宮,此時也掛起了禁行的牌子,宮廷之內亦如此,其他人更不敢聲張什麼。
穿梭過肅穆的街道,直接穿過高大的宮門,最後直逼王宮大殿之下。此時的大殿煙霧繚繞。大殿之外的玉砌上,整齊的站列著戴著虎獸鐵麵的,王庭禁軍。
他們的手中拿著金矛,腰間放著一把黑色的水銃。
“各輪值者切末鬆懈!”大殿之上,一個身著紅色袍子,頭戴高峨紗帽的宦官,捏著指頭對殿外的禁軍們說。
“是!”王庭禁軍聲震四方,劇烈之聲環繞大殿。
大殿之內,黑壓壓的站著一堆人。他們無一例外,全部身著黑色官袍,頭戴高冠,手上抱著一個白色牙牌。
“眾卿!”百官之上,高台之中,兩鬢斑白的司徒旃,頭戴九流王冠,身披紫色蟒袍,端坐在王椅之上。他微微睜開雙眼,掃視眾位大臣。
“眾位卿家。”司徒旃再次開口,手指不禁輕輕的扣在他麵前的矮桌之上。
台下,所有大臣這才抬起頭來。對著司徒旃行深拜之禮。
“臣等恭候仙王。”所有大臣齊聲道。
司徒旃擺了擺手,:“免了,免了。都落座吧。”
所有大臣聽完司徒旃的吩咐,忙落座在身後的席子上。
司徒旃見眾人坐穩,這才繼續道:“諸位卿家,可知孤為何要在此時召開急會嗎?”
大臣在下麵互相討論,一時間朝堂之上響起了簌簌的聲音。
忽然牧馬司使站起身,對司徒旃拱手道:“大王,臣以為,陛下是在說今年神馬進貢之事。”
司徒旃搖了搖頭,他看著這些大臣,若是讓他們猜下去。恐怕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能說出個子午卯酉。
“罷了罷了,還是孤說吧。”司徒旃無奈的將手拿起,對著台下百官道:“剛剛快馬來報,燕雲州北風城外一百裏,有十萬未明部隊布防。而北風城正在舉行尋礦大賽,根據朝中驛報來看,尋礦大賽中,參與比賽的門派死傷嚴重,中書閣信劄,命我千淵迅速整兵南下。”
眾臣隨即炸開了鍋,所有人紛紛開始議論。
司徒旃敲了敲桌子,對眾人道:“肅靜!”
大臣們便閉上了嘴,看著司徒旃。
“你們說說你們的意見。”司徒旃顯得很有耐心的樣子。
隻見距離司徒旃最近的長史宰首,元鎮。已經是百官中的老資格了,隻見他出列去,對司徒旃道:“稟仙王,老臣以為,此次出兵要謹慎。”
司徒旃眉頭微微上挑,隻見他看著元鎮問道:“此言何意?”
元鎮道:“老臣以為,當今朝中中書閣,發布信劄。隻不過大臣們擬的,至於帝君的意思,並代表不了。若是我們盲目出兵,必然會被禦史們彈劾。到時候帝君必然會認為我們造反。”
元鎮話剛落,其他大臣紛紛迎合。
“錯!”一聲響亮的喊聲驚動四鄰,大殿之外穿出一聲高亢。
司徒旃剛剛的憂色,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隻見他從王座上緩緩站起,看著殿外。
“真是打錯特錯!”殿外的聲音更加高亢,隻聽一聲門軸轉動的聲音,殿外的大門隨即而開。
“你們這些老官,整日裏拿著仙王的俸祿,朝廷的厚待,但是在這種真場合,你們卻隻記得自己的虛名!”門外走進兩位鶴發童顏的老者,不用看便知一位是極電大士,一位是極紫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