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遠處一個男的走了過來,厚外套裏麵是詹校校服,我瞥了一眼,他手裏還拿著本東西,剛才還在寫著什麼。
“他說自己校徽在裏邊兒,沒帶。”圓臉趕緊的找那個男的投訴了。
“真的,”我有些無奈,被扣在校門口也是太不給臉了吧,“我不知道要戴校徽。”
“不知道要戴校徽?為什麼啊,昨天還第二次開會說過這個問題呢,同學,你也太不走心了吧。”圓臉同學依然一臉正氣凜然,好似我不給個說法就不成了。
“你說你校徽在教室裏?”那男的走近了。
“嗯,”我點頭,“我請假了,今天才回來,不知道這規定。”
“那成,”那看上去是頭頭的男的讓圓臉檢查別人去了,他把手裏的本子遞了過來,“在上麵寫個名字班級學號吧,記錄一下。”
“這也要記啊。”我看著他。
“得了吧,你想進去就得這樣,”這人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瞥了我一眼,嘴裏白氣一直冒,“不然我不好交差啊。”
“我靠……”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隻好接過本子和筆,在那下麵寫上我名字班級和學號。
接著我把本子遞還給他,覺得倒黴來著,“這樣行了吧,可以進去了吧。”
“行,”他接過本子,衝我笑了一下。
我頭也不回地往裏麵走,覺得這學校開始莫名其妙了。
“誒,”那人在後麵衝我喊了一聲,“你明天帶校徽過來,我就把這個劃了啊。”
我回頭衝人咧嘴粲然一笑,“謝謝你啊小哥,你真帥,真的。”
之後我往教室走,時間還沒到上課的,我就在那教學樓下的公告欄下看了一眼,最新的是教育廳下令改造不良風氣。什麼學生進校需要佩戴校徽,上課玩手機還要寫檢討,逃課翹課學生需要登記聯係家長還要停課,打架要記過寫檢討根據情節嚴重性不同處分,過於嚴重者會被退學之類。
我呼口氣,不知道詹校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不一樣的事兒。
往教室走去的時候,走廊上有沒進教室的,那個男的站那邊揮手笑得一臉不懷好意,SB花兒似的,他說:“喲,顧耀太,好久不見,沒死呢?沒死就好。”
我轉過身去,實在想不起這個人是誰,就按照平常的語氣不客氣地回複道:“活得好好的呢,還用不著你去探望誰時順便給我吊唁啊,真不好意思。”
那人臉瞬間沉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過沒動手,隻是口型說了句“等著”,就進教室了。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這種人就會在口舌上諷刺點人,沒意思。於是我繼續往教室裏走。走到後門本來想推門來著,結果開了一下,發現從裏麵鎖住了。
搞不懂這陣子這學校還有東子他們在想什麼了,後門怎麼給鎖了來著。於是這次我多走了幾步到前門,在門口往門裏試探著看了一眼。其實我有點小緊張來著,沒試過幾次從前麵走,因為覺得引起注意太大了。但這次沒辦法是吧,我就放輕腳步往裏走,以和平時一樣的姿態來著。
由於時間還早,沒看見東子,隻看見阿鬆,埋著頭好像在看書,我詫異地看了一眼。再往前走時就看見坐在中間的林雨舉起手朝我輕微地揮了幾下,我挑眉朝他笑表示我沒什麼。而這會兒,後麵趴著的也差不多抬起頭來了,大虎連忙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點頭,幾步就坐到了平時的那個位置上。
“你好點了吧。”大虎本來想過來搭著我的肩來著,但是怕我好得不利索哪裏疼了,就停下來了。
“嗯好著呢,”我拍了拍他的臉,“你今天來這麼早幹嘛呢。”
“遲到要扣分啊我去!”大虎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似的,“遲到一次扣五分,一周超過二十分就得找家長,我還不想我媽知道這事兒呢。”
“這樣啊,”我了然地點了點頭,“這下可好,睡不了懶覺了。”
“這不是嗎!”大虎兩眼幾乎要淚汪汪,“後麵都給鎖了,還防止我們從後麵溜進來來著,真不要臉!”
咳,這句不要臉倒是把我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