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抿著嘴，低著頭沒說話，片刻後她抬起頭，笑了起來，露出嘴角兩個小梨渦。
“行，你不說就不說吧。”她說。
“我在這附近的三中上學，離你那詹校大概隔了一條街。”在我沉默下去的時候，她突然打開了話匣子。
“三中，”我在腦裏過了一遍對這所中學的印象，好像是個校門閃閃發光的建築，一到節假日各種小轎車擠得整條街道水泄不通的那種，“省重點啊。”
她“嗯”了一聲，隨後沒接上我的話題地說，“我初二時就在三中附屬中學讀書來著，那時……”
“這是秀優越……呢？”我帶著笑意說道，一邊往床上躺，“我坐不住了我躺會……你隨意。”
海棠眼裏似乎帶著點小驚訝地：“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呀，我那時初二末就看到你啦，你那時候還一個人走來著，我那天放學一出校門，就看見你了，那時你還沒長個兒，好像也就一米六幾吧……我在柱子那邊兒對過來著。然後……”她自顧自地說著，還順手幫我蓋好了被子掖了掖被角，“小一中的初中離三附中也不遠啊，比這三中距離詹校的距離還近多了……我那時放學沒事情幹就每天跑到小一中校門口，看看你在不在，等了好幾周還被我找出了個規律來著吧……”
突然她猛地一頓，捂住自己的嘴驚訝地看著我：“那個……我什麼都還沒說！我不是跟蹤狂！這段記憶快沒有吧！你快閉上眼忘記！”
於是我很不給麵子的笑出聲。
“你跟著我幹什麼啊？”我故意問。
“哎，”海棠臉頰有些紅，不知是室內不通風還是怎樣，“一開始覺得你比其他人都好看，還沒怎麼想，後來就……”
她臉往雙手一埋，“好害羞哎……”
我用無語的眼神看著她沉默，但是不知為什麼心裏哪裏炸開了花似的，被什麼東西裝滿。
在後來海棠走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東子說的話，那沒準是幸福也說不定，像是空杯子突然被什麼裝滿，那滿足感講不出來，可是你就是想要笑，嘴角上揚地太明顯，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