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雯忙給她端上熱薑茶。
宋傾淑吸吸鼻子,接過茶碗,嘟囔著說:“哼!肯定是府裏那些討嫌的在說我壞話!”
東跨院裏,宋家兄弟站在一起,滿心失落的看著楊瑾煜的客房窗欞上,映出一對依偎在一起說親密話的影子。
不是他們不想爭,是真的沒資本,爭不過。
尉遲崢倒是給何言笑的第一麵印象不錯,可惜他已經有了正室夫人。
至於宋銘,一見麵就說錯話挨了宋傾淑一頓鞭子,這就徹底沒戲了。
這一對難兄難弟,隻能望著小兩口的影子望而興歎了。
直至二更天過了一半,何言笑才出了楊瑾煜的客房。
楊瑾煜依然將小媳婦送至內院的垂花門前,目送何言笑漸漸走遠。
“已經看不見人了,還不去睡?”
突然一個溫潤悅耳的聲音傳來,楊瑾煜緩緩轉身,看到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青袍人。
“原來是夕流表兄,這麼晚你也沒睡?”楊瑾煜一挑眉,露出一絲笑意。
這位夕流的底細,他派人查過。
何言笑告訴過他,夕流是何言笑無意中救下來的。
不過他對夕流的猜疑,並沒有因此減少,因夕流此人,根本就查不到來曆。
夕流搖頭輕笑,緩緩走到楊瑾煜身前道:“妹夫啊,你還是別在我身上下功夫了,小心笑妹妹生氣哦。”
“哦?笑兒會生氣?”楊瑾煜看著麵前與自己個頭相仿的夕流,不置可否的說道。
夕流仍是笑著,背著手轉身離去,輕飄飄的說:“笑兒的性子,你該知道,做的過了頭,她真的會生氣。一旦她真的生氣了,你想哄好她,可就難了。羞雲因給你寫信,已經被笑兒罰過了。”
青袍身影已經走的沒了影子,而夕流的話,卻仍是傳到了楊瑾煜耳邊,就像是在他耳邊說話一樣。
楊瑾煜微一皺眉。
這是傳音!夕流內力不弱!
可是為何,他絲毫感覺不到夕流有內力?
夕流走了,跟隨夕流的狐狸卻沒走,仍是不近不遠的站在那,絲毫等著楊瑾煜問他話。
楊瑾煜慢慢走到狐狸跟前,低聲道:“師兄,你可知道夕流的底細?”
狐狸看著楊瑾煜,緩緩搖搖頭。
在師門與樂正家之間,狐狸選擇了樂正家。
可以說,如今的狐狸,因樂正綰綰與自己的家族,完全成了何言笑的死忠。
楊瑾煜不疑有他,轉身看著夕流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這個夕流與笑兒,到底有什麼淵源?他似乎,知道笑兒的心思比我更多……”
狐狸看著楊瑾煜苦惱的樣子,目光閃了一下,可惜仍是什麼都沒說。
楊瑾煜嘟囔了兩句,便慢慢回了東跨院。
在走進東跨院大門時,楊瑾煜忽然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狐狸站著的地方。
他的這位狐狸師兄,似乎……
這次何言笑去青州城,帶的都是親信的人,腦子靈活的人。
身邊伺候的人,沒帶絮兒,帶了羞花姐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