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更衣之後,如關公在世般的宋源,穿著舒適的棉袍,端坐於榻上喝著薑茶。
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隱在黑暗裏低聲道:“將軍,小姐已經睡下了。”
宋源點點頭,有些沙啞低沉的說:“明日上午,將小姐請來。”
“是。”黑衣人身影很快消失。
宋源喝了口熱茶,自言自語道:“何言笑,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一碗薑茶喝完,門外傳來侍衛的稟報聲道:“將軍,宋憑帶到。”
“進來。”宋源歪身靠在榻上。
房門一開,穿著深藍長袍的宋憑走了進來,欠身行禮道:“屬下見過將軍。”
“不必拘禮,過來坐吧。”宋源說道。
宋憑也不拘束,大大方方的走到榻前坐下。
“說說吧,最近莊子裏都發生什麼事了。”宋源道。
雖然宋傾淑已經寫過信告訴宋源,何言笑為她醫治胎記的事,不過宋源還是要問問旁人的。
宋憑搖頭笑笑,說道:“不瞞將軍,這傲河山莊,已經被小姐送出去了。”
“淑兒寫信告訴我了,我想知道詳細內情。”宋源道。
“說起來,此事是個巧合……”宋憑開始講述宋傾淑與何言笑相遇以來的事情。
離交貨還有兩天,何言笑天不亮就起來打坐練功。
一個時辰後,天色泛藍,她拉著絮兒去請了娘親劉氏,再叫上嚴媽媽,幾人在院子裏打太極拳。
三人中,絮兒年幼,學的最快,已經能跟上何言笑了。
劉氏與嚴媽媽隻是比葫蘆畫瓢,雖然還沒全部學會,但跟著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的。
其他的丫鬟,就沒有人再敢跟著學了。
何言笑瞧著絮兒學的有模有樣,心裏盤算著,等她贖了身回來,大概就能跟絮兒研究一下推手。
推手研究好了,就能研究實戰了。
何言笑還清晰的記得,她跟老中醫學太極拳的時候,有看過老中醫和他的兒子過招。
天色漸亮,何言笑打完一套太極拳,各自回屋洗漱更衣。
母女倆一起用了早膳,便去前院探望何言信。
何言笑給何言信買的文房四寶,前兩天已經給了何言信,何言信自然是很高興的。
還有帶回來的那包蓮藕,何言笑也親自炸了夾肉的藕夾,給娘和大哥嚐鮮。
住進傲河山莊之後,劉氏是徹底清閑下來了。
什麼都有人伺候,不用自己動手,她頗為不習慣。
坐在暖炕上,劉氏拉著女兒的手,一臉感慨的說:“哎,忙忙碌碌了半輩子,這突然閑下來啊,真是有點心慌呢。”
何言笑噗嗤一笑,說道:“娘,您也就清閑這麼幾日罷了。等這莊子交給咱們手上,您就得管賬了。整個莊子的帳和府裏的帳,都得您管,到時您可是有的忙呢。”
“我管賬?”劉氏一愣,“那你做什麼?”
“我做生意賺錢啊。”何言笑巧笑著說,“我也就在家呆個半年就得嫁出去,您還指望我管著莊子裏的帳啊。”
何言信聽妹妹這麼說微微皺眉,不大高興的說道:“既然贖身回來了,為何還要嫁到楊家去,難道不是楊家,笑兒就嫁不出去了?再者說,明年笑兒也才十四,何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