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尹之淡淡的瞥了一眼暗自心急的對酒。
對酒渾身一僵,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東方尹之放下手裏的線報,轉臉看向窗欞。
腦中出現何言笑水靈靈的大眼睛,說話時各種的小模樣。
何言笑是第一個敢當麵罵他的女子,她還有能看透人內腑的本事。
有多少女子一見他便癡迷,唯獨何言笑隻是欣賞。
甚至,對他的容貌不屑一顧。
一想起何言笑,東方尹之心裏就無法平靜。
他說不清,是想利用何言笑多些,還是被她吸引多些。
隻是,他卻無法控製的對她念念不忘。
昨日下了一晚上的雪,剛下好種的田裏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棉被。
這是好兆頭,麥種喝飽了水,來年開春就長得旺。
然而卻苦了那些地多卻勞力少的農家,還沒有下完種就下了雪。
好在第二天就晴了,還可以繼續下種。
被何言笑雇去挖渠的五個媳婦,因昨日刮大風都沒去。
今日雪過天晴,幾個媳婦帶著自家男人,扛著鋤頭鐵鍁去楊家的地裏挖渠。
人家都是兩口子一起,唯獨張順媳婦一個人落在後麵。
她男人臥病在床,因為家裏沒錢治病,隻能躺著幹耗。
幸好如今剛入冬,才下了一場小雪,林子裏應該還有點能用的草藥。
張順媳婦琢磨著,她是先去林子裏找點草藥,還是先去挖渠。
楊家八畝地,一畝都沒挖完水渠。
李河媳婦作為出主意的人,安排每家一畝地開挖。
到張順媳婦這,李河媳婦讓她去挖楊家沒挖完的那畝地。
張順媳婦看看李河媳婦,猶豫著說:“我家當家的病著,我想先去林子裏挖點草藥行不?”
幾家男人互相看看,沒說話。
除了李河媳婦,他們幾個都是同族,張順病在家裏,他們也不好攔著人家媳婦去挖藥。
嗓門最大的張旺媳婦轉轉眼珠子,湊上來說道:“張順家的,要不你就別挖渠了,你的那份糧食給俺們分了算了!”
張順媳婦委屈的攥緊手裏的鋤頭,看著張旺媳婦弱弱的說道:“咱們幾家,就俺家最窮了。俺家當家的又病著,沒有糧食怎麼活啊。”
“唉,就讓她去挖藥吧,你們都是一個族裏的,總不能眼看著她男人病死啊。”李河媳婦老好人的說。
“說的是啊,咱們多幹點,張順媳婦少幹點,也成。”心軟的張力媳婦說道。
“都是一個族裏的,照應點是應該的,你去挖藥吧。”張旺應和道。
張旺媳婦見自家男人都這麼說了,隻好撇著嘴作罷。
“謝謝,謝謝你們,我挖點草藥就回來挖渠!”張順媳婦抹了抹眼淚,轉身跑向林子裏去了。
張旺媳婦嘟嘟囔囔的不服氣,被張旺趕著去挖渠了。
古河村有地的沒地的都在挖渠,唯獨楊家的男人都閑下來了。
老三楊永樂樂滋滋的在家陪著快生的媳婦,老二楊永福卻動了歪心思,開始從家裏偷糧食送給趙寡婦吃。
楊家廚房現在是申婆子在管著,糧食少了隻有她知道。
她把這事告訴了楊德祖,楊德祖讓她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