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至於屎打出來這種話,他雖說不信,但也沒膽子去嚐試啊!
萬一真打出來了呢?那豈不是很尷尬?
所以在聽聞那個滾字出口後,他就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當許勝的話全部說完,酒樓裏早已經看不見他的影子了。
隻留下一臉錯愕的眾人。
司徒烽瞥了許勝一眼,無奈的一笑,道:“這話有辱斯文。”
許勝撇了撇嘴,沒好氣道:“這小子就是白癡,和他講什麼斯文?”
一旁的謝登樓卻是歎道:“我倒是覺得他機靈的緊,長安這麼多公子少爺,也就他沒怎麼吃過你的虧。”
許勝氣道:“這不廢話,我要是真把他打出個好歹,我娘那關都過不去。”
“行了,不說他了。”司徒烽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目光停在了葉塵凡的身上。
許勝與謝登樓二人也隨之看向葉塵凡,臉上都帶有古怪的笑意。
葉塵凡被這三人看的心裏發毛,頓時有些心驚膽戰,這個眼神,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謝登樓先是一笑,然後道:“這裏留給下人來收拾,我們到包廂裏說,煙兒,你沏壺茶拿進來。”
柳煙兒應了一聲,如水的眸子看著那少年跟著那三個妖孽般的人物進了包廂,她不由心中苦笑,正所謂人以群分啊!
進了包廂後,葉塵凡愈發忐忑了,額頭都微微滲出了些汗水,麵色嚴肅的看向那笑著的三人,總覺得這笑容十分可憎,十分欠揍!
“喲?”許勝微微詫異,然後看向身旁的兩人,指著葉塵凡笑道:“看見這小子那個眼神沒有?”
司徒烽聞言一怔,然後仔細向葉塵凡看去,葉塵凡也是愣了愣,然後連忙擠出了絲笑容,眼中帶上了真摯熱情的神色。
“蠻真誠的啊。”謝登樓摸了摸下巴說著,然後疑惑的回頭看向許勝,不知他說葉塵凡的眼神是何意。
“屁真誠!”許勝不屑的笑了笑,道:“你們兩個慘嘍,這小子剛才那個眼神,就是每次和我拚刀時才會有的,表達的是極其想揍我的意思。”
“那關我們什麼事?”謝登樓道。
“不廢話嗎?”許勝瞪了謝登樓一眼,道:“說的好像這事你們沒參與一樣。”
司徒烽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吵,而是直接看向葉塵凡,問道:“如許勝所說,你想揍我們?”
葉塵凡一怔,嘴角猛抽,片刻後才笑道:“哪裏的話,小子我對三位的敬仰之情如……”
“過了!”謝登樓皺眉。
“假了!”司徒烽微歎。
“放屁!”許勝則怒罵。
三人同時出聲,同時打斷了葉塵凡的話,葉塵凡愣了愣神,半響後才訕訕一笑,無奈道:“你們哥仨還真懂我。”
司徒烽聞言眸子一亮,笑問道:“那就的確如許勝所說?”
葉塵凡點了點頭,道:“對,想揍你們三個,而且最好能一起揍。”
許勝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仿佛是聽見了個笑話,但司徒烽卻是沒有笑,反而問道:“先不管那家夥笑的事情,我就是想問問你,為何想揍我們三個?”
葉塵凡聞言微微一歎,他自然知道許勝為何而笑,許勝三人能被稱作妖孽之輩,其天資自然不是吹出來的,不然為何整個長安城的少年們都會怕他?
就算不說天資這回事,那許勝和葉塵凡之間的修為差距,也不是一年兩年就可以追上的,就算追上了,葉塵凡又有何本事可以一打三?
所以許勝才笑的那麼過分,也是那麼的合情合理。
葉塵凡停頓了片刻,等到許勝停住了笑聲,這才說道:“我總覺得,人生得有個目標,算我誌氣小點,先將就一下,拿你們當目標好了。”
許勝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心都提了起來,怎麼這小子什麼話都敢說,就那麼不怕得罪人?
葉塵凡對他不敬他早都習慣了,自家師兄弟嘛,可司徒烽這二人就不一樣了,別看和許勝關係極好,就算再好那也是說翻臉就能刀劍相向的對頭啊。
誰知司徒烽和謝登樓相視一眼後竟然都笑了起來,十分歡快,半響後,司徒烽笑道:“誌氣小點沒關係,以後還可以換大的。今天許兄也在這裏,我就做下承諾,我就在歸元境等你五年,等你來揍我。”
葉塵凡聞言皺眉,司徒烽沒有生氣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他沒想到司徒烽竟然還做下承諾,這意義可就不同了,這說明連司徒烽也開始重視他了。
司徒烽有多厲害?想想許勝,大概就知道答案了。
半響之後,葉塵凡看向幾人,問道:“你們把我叫來,應該不止是等著我揍你們吧?”
司徒烽聞言一怔,隨後無奈的看向許勝,苦笑道:“你師弟這個嘴啊,比你還毒。”
許勝卻頗為得意的哼了兩聲,然後看向葉塵凡,麵色古怪道:“你小子上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