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孔東離無視了兩人的眉來眼去,看著葉塵凡點了點頭,笑道:“第一關表現還不錯,算你過了。”
還沒等葉塵凡開心,孔東離便宣布了第二關的內容,瞬間就讓葉塵凡和許勝傻了眼。
隻見孔東離繼續說道:“想要練好刀,腕力與腰力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從今天起,換你進攻許勝,三個時辰內,全憑蠻力,隻要能讓許勝後退一步,就算過關。”
許勝聞言麵色一苦,然後弱弱的問道:“師傅,那我可以還手嗎?”
孔東離瞥了許勝一眼,沒好氣道:“廢話,你不還手還不如讓他去劈石頭呢!”
孔東離此話一出口,許勝頓時喜上眉梢,葉塵凡麵色陰沉的瞥了許勝一眼,許勝一怔,連忙道:“小師弟你別誤會,我就是怕我不還手你練起來沒什麼效果。”
“那我還得謝謝你嘍?”葉塵凡眉角微挑,語氣不善。
許勝訕訕一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客……”
“許蠻子,看刀!”葉塵凡怒喝一聲,提起長刀直接向許勝劈來,許勝一驚,連忙想退身避過小師弟這含怒而出手的一刀,可轉念一想,自己這一退,不就是等於讓葉塵凡過關了嗎?
許勝無奈的歎了口氣,修行不易,若是如此讓他過關,師傅那裏先不說,想必小師弟將來也會罵自己的。
於是許勝便抬起了右手,伸出兩根手指,葉塵凡的刀便不得在進一寸,被許勝的兩指死死夾住。
葉塵凡再次爆喝,雙臂的青筋如小蛇般鼓起,臉色也漲的通紅,可那刀卻依舊停留在許勝的指間,未曾前進半分。
“換個姿勢,再來一刀。”許勝笑著,隨意的一揮手,葉塵凡連人帶刀都飛了出去,但比之前好的是,他並沒有摔倒,而是倒飛了數十丈後於空中調節身體,從而安穩落地。
從此,許勝每天早晨的修煉便是站在原地等葉塵凡來打他,不知疲倦的打他,打到他爽為止……
一連七日,許勝隻用右手雙指,葉塵凡的刀始終突破不了這兩根指頭。
第八日,葉塵凡依舊如往常一樣舉刀,然後下劈。隻不過這一次的刀鋒更直,來勢更猛,氣場更強,甚至已經有了絲絲刀意!
許勝那百無聊賴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他眉頭微挑,唇角微翹,然後右手化雙指為爪,再一次死死抓住了葉塵凡的長刀。
葉塵凡依舊沒有過關。
第九日,許勝麵色微變,一直藏於背後的左手也伸了出來,雙掌並用,再一次死死夾住葉塵凡的長刀。
第十日,許勝依舊用雙手夾住了葉塵凡的長刀,但刀鋒離他的額頭更近了一分!
第十三日,許勝依舊用雙手夾住了葉塵凡的長刀,但刀鋒卻斬落了許勝額頭前的一縷發絲。
第十四日,許勝果斷出刀,葉塵凡被打飛兩百四十二次。
第十五日,許勝依舊耐心的出刀,隻是招式更加的犀利刁鑽,葉塵凡被打飛三百八十四次。
第二十日,許勝收起長刀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葉塵凡被擊飛零次,但肋骨卻斷了三根。
第二十一日,孔東離放了兩人一天的假,葉塵凡死死的睡了一天。
第二十二日,許勝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衣擺下方被劃出的口子,無奈的搖頭一歎,先向後退一步,然後再往前走到葉塵凡的麵前,把已經渾身血水昏迷不醒的葉塵凡背起來,然後送往了那位以判官筆作為武器的先生那裏。
那位先生是個文人,修為雖說在整個天道院裏並不出眾,但醫術卻是一絕,尤其是那煉丹的技術,更是讓人羨慕的絕活。
把半死不活的葉塵凡送到他那裏,最為合適不過,沒個三兩天,估計葉塵凡這小子就又能生龍活虎的滿地亂蹦了。
說起葉塵凡,許勝不由得牙癢癢,真恨不得一刀劈死這個混賬玩意兒。
他奶奶個腿喲!老子是你親師兄啊!至於拚了命的下死手嗎?
瘋子,真特娘的是個瘋子!
許勝暗罵了聲倒黴,攤上這樣一個脾氣火爆的師傅本就是件倒黴的事了,沒想到還來了個這樣不要命的師弟。
最倒黴的是,你們倆把老子夾中間到底是叫個什麼事啊。
被人打了十幾天,還得照顧人家的情緒,生怕人家沒打爽,這特麼到底叫個什麼事啊!
許勝越想越覺得悲催,他堂堂長安混世小魔王,自從進了天道院後簡直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什麼髒活累活得罪人的活都得他來幹,沒辦法,誰讓自己輩分最低呢。
好不容易盼來了個師弟,以為自己的苦日子就要解脫了,沒想到還有更苦的等著自己,簡直欲哭無淚啊!
許勝苦著臉長歎一聲,瞥了一眼身前大笑著的男人,沒好氣道:“師傅,老九這第二關算是過了吧?”
孔東離停住了大笑,打趣道:“把你都打崩潰了,自然算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