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漸漸褪盡,他赤而又熱的胸膛壓的我無法呼吸,腦子裏一片混亂。殘存的理智質問著自己,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報複嗎?先奉獻出我自己,再欺騙眼前這個男人?
“藍兒,藍兒……”他忘情的喊著我的名字。突然他微微抬身,一手支著床沿,另一手輕輕扣住我的下巴,充滿著****的雙眼迷蒙的望著我,意亂情迷的說道:“如果今後可以,我更想與你大婚,讓你……”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突然間,我情緒失控,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壓在我身上的他。隨手奪過一件衣服護在了胸前,坐起身,臉色潮紅,呼吸極亂。他想說什麼?想和我大婚,讓我做他的皇後嗎。先前他說,親手將金冊金印放到我的手中,是想套牢我的一生一世?一生一世,猶記得那個男人也是這樣說的,為我帶上“情花”之時也是這麼說的。為什麼他們都是這般情話綿綿,我最不想聽的就是這些!
“藍兒,你怎麼了?”他雙眉緊皺,眼中有著複雜與不解,詫異萬分的望著我,光裸健壯的胸膛不停的起伏著,覆著一層薄汗,俊臉上****未退。
我怎麼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不是想報仇的嗎?為什麼要推開他呢?
“不要對我承諾什麼,不需要!”我冷然的說道,不再看向他。
“藍兒,這鞭傷是怎麼回事?”突然,他一眼瞥見我光裸的背上那道淡淡的鞭痕,驚問道。說話間,大手已是輕輕撫上,小心的摩挲著。
我偏頭看向他,抿著唇,眉頭微皺,無所謂的說道:“小傷而已,沒什麼。”
“藍兒!究竟,找不到你的這半年,發生了什麼?告訴我!”他眉間怒意已是漸盛,是在心疼我所受的傷嗎?他何嚐知道,身體的傷算什麼?心早就支離破碎了。
我沉默的拿過衣服,緩緩的套在了身上,係上腰帶,低著頭輕輕道:“贏,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接受,給我些時間……”
“藍兒……”
不用看,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滯然。突然,他從身後緊緊的摟住我,雙手環上了我的腰,在我耳邊輕聲細語道:“我不會強迫你,我會等!等到你真心願意的那一天……”
臉上似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滑下,會是我的眼淚嗎?
我真的不知道……
從不知,睡在這個男人的懷中,是那樣的令人安心。一夜無夢。
次日,等我醒來時,他已經不在了,獨留下褶皺的床單,凹陷的枕頭,與那消散不去的男性氣息,證明著他昨夜的存在。
睜開眼,出神的望著淡紅色的帳暖床頂,思緒萬千。
他應該去上早朝了吧,真是一個勤於政事的皇帝。贏無疑是優秀的,是體貼的,是用心的。
北方秋日的早晨,有些陰涼,僅著單層的衣服,我覺得冷意陣陣。不禁拉攏了被子。
“暗香!”我朝門口喚道。
“娘娘,您醒啦。”進來的卻是碧瑩,她捧著一套翠綠色的宮裝,上層還放了件疊好的薄襖與銀色披肩。看來這些瑣碎之事她們一早都準備好了,無需我操心。
“暗香呢?”我邊讓碧瑩伺候著我穿衣邊問道。
“今日安王回宮,皇上喚她一早隨劉公公前去幫忙了。”碧瑩開始為我仔細的梳著頭,答道。
雖早有心理準備,可真的聽到他要回來了,心中難免還是一滯,想不到竟這麼快!
“聽說安王要被策封為太子了。皇上就隻有安王一獨子嗎?”我狀似隨意的問道。
“恩,司慕皇室一族,向來子嗣單薄,除了已故的孝烈天元皇後,後宮眾妃之中還沒有誰能再有幸受孕呢。不過娘娘您福人天像,皇上又對您如此上心,沒準能……”
“皇上還有多少妃嬪?”我打斷了她的話,問道。
“不多,皇上妃子甚少。已經多年沒有選秀過了,據說那些個大臣年年進諫,可皇上是年年拒絕。到目前為止,皇上的妃嬪也僅六人而已。分別是住在明月宮的惠妃,秦月宮的秦妃,水月宮的水修儀,和靈月宮的花婕妤、靈美人、愉才人。”她一一為我講述道。
六個,對於一個皇帝來說,確實很少,可再少也還比司慕政多兩倍。我並不想與她們牽扯上什麼,隻是想大概的了解下,心中有數罷了。
“聽聞,惠妃最是得寵?”我轉頭看向碧瑩,問道。記得以前在王府之時聽小梅說過,惠妃得寵,所以她的哥哥曹國舅才如此氣焰囂張。那個令人作嘔的惡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