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忽靜靜的看著千麵,慢悠悠的說道:“我該以為,你是一個十分瀟灑灑脫的人,可是,我竟然現在才發現,你竟然也是這樣一個迂腐的人。”
千麵對夏忽的指責充耳不聞,好像沒有聽到夏忽的話一樣,隻是慢慢的靠近夏忽,然後輕輕的問道:“不知道你聽說過一個詞沒有。”
夏忽不自覺的往後歪了歪自己的身子,拉開自己和千麵的距離,然後慢慢的問道:“什麼詞語?”
千麵忽然看穿了夏忽強勢語氣之下的顫抖,還有她那一雙微閃的眼睛,他忽然就鬆了一口氣,看著夏忽,眼角的笑意也慢慢的浮了上來,隻是嗲這點淒涼。
“鴉香。”千麵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說道,幾乎可以稱之為咬牙切齒,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夏忽的身上,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直到夏忽回答的那一瞬間,千麵才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
茶香嫋嫋,熱氣嫋嫋,還有窗外的白雲悠悠。
千麵聽到了夏忽那一聲微微顫抖的“聽說過。”
千麵坐了下來,身子靠在椅背上,十分懶散的姿態,看著夏忽,然後問道:“你知道多少?”
夏忽垂下了眼睛,碧綠的茶湯裏倒映出了自己那一雙惶恐的眼睛,然後她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說道;“鴉香,是天煞孤星。”
“還有嗎?”千麵問道。
“沒有了,我知道的僅此而已。”夏忽很快的就回答了千麵的話,沒有停頓,沒有任何的猶豫。她知道,今天的,謎題就要被揭曉了,所有的對和錯都將浮出水麵,都將無所隱藏。
千麵看著夏忽,然後慢慢的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夏忽的眼睛說道:“雖然是一個意思,卻是南轅北轍。”
“什麼意思?”夏忽被千麵的話給繞暈了,所以她看著千麵,眼睛裏盛滿了疑惑。
千麵搖搖頭,覺得奇怪,不由得問道:“這句話是誰告訴你的?”夏忽慢慢的回想了起來,然後就到:“多年以前我曾經去過孤山寺,求過一枚簽文,簽文上的字,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千麵輕輕的笑了,看著夏忽,然後慢慢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夏忽。
夏忽一直淡淡的聽著,沒有打斷千麵的話,但是眼睛中的諷刺的氣息越來越濃,濃到千麵不敢再說下去,他停住了敘述,呆呆的看著夏忽。
千麵這個時候忽然特別的理解“無能為力”這四個字,他看著夏忽的臉色慢慢的變得蒼白,蒼白到最後,變成了一張白紙,所有的五官在那一瞬間都被淡化,隻剩下那樣的蒼白,還要那樣痛徹心扉的感覺是那樣的強烈,強烈到千麵都能感覺得到,千麵都身臨其境,感同身受。
千麵不知道夏忽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麼,所以也隻好沉默著,他實在是不敢也不忍打斷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