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涼看著七鬆,簡直要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氣急了,隻好在七鬆的身上打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走吧,去碧雲軒。”
七鬆忙笑道“奴才就知道聖上一定是惦記著娘娘!”
華涼淡淡的瞥了七鬆一眼,然後笑了笑,“朕還真是有好幾日沒有看到宓妃娘娘了。”
主仆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的朝著碧雲軒走了過去,七鬆的手中撐著一盞紅色的宮燈,絹紗所製成的宮燈十分的美麗,淡淡的光芒頭過絹紗流瀉了出來,將周圍的草木和道路都映照成了紅色。
華涼看著那盞宮燈,有些微的出神,覺得那宮燈上的圖案是那樣的別致,讓人禁不住看了又看。
華涼伸手將那盞宮燈拿了過來,仔細的端詳著上麵的圖案,不大的絹紗上細細的描繪著四季之景,不管是春日的明媚還是冬日的冷謐,都描畫的那樣的栩栩如生,讓人身臨其境,不由得也稱讚道“這個人作畫之人當真是畫功了得。”
七鬆得了巧,嘻嘻的笑著,道“聖上也覺得這個畫好吧?”
華涼淡淡的瞥了七鬆一眼,帶著玩笑的口吻說道:“既然有話就直說吧,這樣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
七鬆笑著說道“奴才哪裏敢在聖上麵前耍什麼心眼呢,隻是奴才雖然是個粗人,也覺得這個畫畫的真是太好了,因此才在聖上麵前讓它露了露臉。”
華涼哼了一聲,隨口問道:“這個畫是誰畫的?”
七鬆笑著應道“聖上不妨猜上一猜。”
華涼搖搖頭,看著七鬆,慢悠悠的說道“看來你是真的越來越厲害了,怎麼的,往後讓你當主子,朕去當奴才?”
七鬆忙賠笑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聖上贖罪。”然後才看著那個燈籠,十分人認真的說道“聖上,這個燈籠是公主送到宮裏來的。不止您有一份,還有宓妃娘娘那裏也有一份。”
華涼來了興致,拎起了那個宮燈,繼續仔細的看了起來,然後道“沒有想到華嫣的畫功竟然變得如此好,連朕都自愧不如了。”
七鬆笑著,然後提起宮燈,仔細的提醒道“聖上仔細看路。”
碧雲軒的燈仍然亮著,殿門口仍然沒有守夜的人,看起來有了幾分的淒涼,華涼在殿門口駐足了良久,看著那搖曳的燈光,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就消失了。
七鬆默默的去敲了敲門,然後退到華涼的身後靜靜的等著。
殿門馬上就開了,開門的是夏忽身邊的那個丫鬟,望見華涼,忙驚喜的喊道“聖上來了!娘娘都等了您好久了!”
丫鬟將華涼迎了進去,然後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宮殿中隻剩下華涼和夏忽兩個人,夏忽今日破天荒的穿了一件潔白的紗裙,在微風中靜靜的飄揚著,她轉過了頭看著華涼,嘴角微挑,漏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