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忽淡淡的笑著,好像真的將前塵往事一並拋卻,隻著眼於今日的美好和幸福中一樣。
華涼的心底終於有了著落,他情難自禁的看著夏忽,呢喃道“你說的對,逝者已去,我們能做的隻有好好的活下去。”
夏忽回之以一個溫暖的笑容,結束了這個對話。
翌日。
清晨,夏忽起的很早,卻是換上了一套小廝的衣服,深藍色的粗布,衣袖和褲腿都緊緊地挽著,看起來利落幹淨,她將長發也挽在了頭頂,拿出了一盞小帽戴在了頭上。
攬鏡自照,夏忽覺得很是滿意,然後忍不住微微漏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拿起案上七鬆一大早就送來的出宮的令牌塞進了袋中,興致勃勃的走出了殿門,雖然夏忽的著裝怪異,但是一路的侍衛丫鬟都低著頭行禮,並沒有漏出半分的詫異神色,也沒有偷偷的將目光留在她的身上,想是昨日七鬆已經吩咐下去了今日她要出宮。
夏忽想了想,並沒有朝著宮門的地方去,而是轉身去了華涼的寢殿。
夏忽遠遠地就看到七鬆在殿外守著,她便朝著七鬆走了過去,七鬆本是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站著,像是一個石頭樁子一樣,看見遠遠地走來了一個藍衣小童,覺得奇怪,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不打緊,認出了夏忽,他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待夏忽走近的時候有慌忙收回了目光和臉上的笑意,強裝正經的朝著夏忽行禮,“夏娘娘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呢。”
夏忽自然看得出七鬆略微抖動的雙肩,和臉上不自然的笑容,她七鬆本就年紀小,雖說少年老成,能獨當一麵,但到底是個少年人,應當有幾分少年的活潑性子才對,因此夏忽也沒有打算修理他,隻當做不知道,也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怎麼在殿外守著呢?誰來了?”
七鬆忙回到“是清河王在陪聖上用早膳呢。”
夏忽點了點頭,朝著半開的殿門往裏瞄了瞄,然後看著七鬆問道“清河王這個時候怎麼在宮裏?他昨晚沒有出宮嗎?”
七鬆如實答道“昨個聖上和王爺在下棋,又忍不住喝了兩口酒,一時玩的高興了,就忘了時間,因此昨個就住下了,今日一早就過來給聖上請安。”七鬆說完了,就看著夏忽,然後問道“娘娘您用奴才進去給您通報一聲嗎?”
夏忽站在那裏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還是不用了,既然王爺在陪聖上用膳,那我就不去添這個亂子了。”
七鬆點了點頭,亦是陪著笑“瞧娘娘您說的,什麼添亂子,聖上瞧見您了,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夏笑著搖搖頭轉身欲走,卻覺得有一道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讓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華涼站在窗邊,笑吟吟的看著她,見她回頭了,就朝著夏忽擺了擺手,然後眨了眨眼睛,看著她,夏忽一時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那樣看著華涼,華涼的身後正站著宋遠之,夏忽的目光在宋遠之身後停留了一瞬就挪開了,宋遠之的目光也和華涼一樣,久久的凝視著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