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華涼第一次這樣直白的喚出她的名字,她一時間有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詫異,驚喜,或者應該是難過……所以她選擇了麵無表情的看著華涼,然後道“那兩個丫鬟似乎還很是乖巧可愛。不知道如今還在宮中嗎?”
華涼仔細想了想,“玉色嫁人了,放出皇子府也有三年了,如今想是該兒女成群了吧,至於染衣……”華涼看著夏忽的悵惘的表情,然後淡淡的,竭力用一種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她染了一種怪病,藥石無醫,去世了。”
夏忽看著華涼小心翼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帶著諷刺的微笑,對華涼說“你以為我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傷心嗎?不,華涼,你錯了,我不是善良的人。”
“我有什麼資格去同情可憐別人,我才是那個最應該被同情的人,苟且偷生,像一個螻蟻一樣活在這個世上。”夏忽淡淡的看著華涼,語氣像華涼的語氣一樣平靜,可是目光中卻帶著滿滿的悲涼。
華涼呆呆的看著夏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目光中莫名其妙的就帶了點悲憫,如同高高在上的佛祖低著頭看著在塵世中苦苦掙紮的臣民一樣,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轉移了這個話題,“你明日什麼時候去孤山寺?”
夏忽歪著頭看著華涼,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走神,隔了許久才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看心情吧,倘若心情好的話,我便可以早一點去,若是心情不好我就日落時分再去。”
華涼看著夏忽,弄明奇妙的問道“要不我陪你去?”
夏忽斜睨了華涼一眼,“你還是好好養傷吧,若是去了孤山寺,再出點什麼岔子,我就是萬死難辭其咎的的罪人了!”夏忽看著華涼蒼白的臉色,忍不住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戳了戳華涼的胸膛,“這裏的傷可好全了?”
華涼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夏忽,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溫聲勸道“一定要小心行事,讓侍衛們跟著,不要獨自一人隨便亂走,孤山寺雖然是皇家寺院,可也難保有什麼不法之徒鋌而走險。”
夏忽點了點頭,“我知道,若是再有上次那樣的事情,可保不準我還能不能活著回來見你了呢。”
華涼蹙了眉頭,看著夏忽,目光帶著點不舍,“不然明日就將孤山寺封了,等你回來再……”
華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忽打斷了:“你這真是要我背上一個妖言惑眾,魅惑明君的罪行!隻不過是去上一柱香,哪就值得動那樣大的陣仗了?你若是這樣做,那我幹脆別去了,好好地待在宮中看書玩了不好嗎?白白的去找罵是做什麼!”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看你說了多少話來堵我的嘴,我這還不是關心則亂嗎?華涼的麵色舒緩了許多,看著夏忽,忍不住抱怨了起來“真的是,在你麵前我哪裏還有半分聖上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