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素那邊有鎮守邊疆的曠世名將蘇偃扶持,朝中也有幾個支持者,兩人這般此消彼減的算下來,也算得上是勢均力敵了。
火藥味濃重了起來,冥冥之中那根命運的弦已然繃緊了,好像無形之中,哪個不注意的瞬間,就會斷掉了。
京城一時間風聲鶴唳。
有人忙著了站位,有人忙著作壁上觀。
可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五月初三的晚上,譽帝撒手人寰,一命歸西了。
據說是,譽帝突然之間想喝桂花釀了,讓身邊的大太監去拿,可是譽帝尚在病中,大太監又怎敢去拿酒來給他喝。
譽帝卻不依不饒,哭鬧著要大太監去給他拿酒。
大太監拗不過,隻得去了。
譽帝搖搖晃晃的到了禦座上,拿了筆寫了一道聖旨之後,顫巍巍的蓋好了國璽,然後便一頭栽在了禦座之上。
大太監回來的時候,譽帝的身子已經冰冷了。
大太監的哭喪聲讓宮中亂了套。
京城也跟著亂套了。
震蕩著,搖晃著,冷不防就會被砸的狗血淋頭。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那大太監是譽帝的心腹,收好了聖旨,裝在懷裏,找了個地方將聖旨藏了了起來,然後才發喪各地,譽帝駕崩了。
國喪期間,雖說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但是眾人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最後的寧靜。
華涼貴為太子,為譽帝置辦喪事,本是應該的,卻有人以幫太子解憂的借口將華素推了出來,由太子和六殿下一同主持喪事。
雖說是主持喪事的事情,可是卻關係到皇位的繼承問題,是大事,華素這般越俎代庖,早已經範了大忌,是僭越了。
但是華涼卻笑著默許了。
眾人都看呆了眼睛,不禁真的考慮起皇位到底由誰來做的問題了。
國喪剛過,便有人將這件事提上了日程,“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樣的話磨得華涼耳朵都長了繭子。
沒過幾日,華涼拿出了譽帝駕崩之前寫就的那份聖旨。
大臣們就要跪拜的時候,太子府的大總管,杜蘅卻從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朝著華涼和一眾大臣道“殿下!六皇子反了!他派人圍住了皇城!”
此言一出,便如同捅了馬蜂窩一樣。
朝堂上翁的一聲便炸開了鍋。
華嫣歪在軟踏上,雖然穿著一身白衣,可是麵上的笑容卻很愉悅,盈兒將華嫣公主指明要的熱茶遞到了華嫣麵前,然後將今日打聽到的事情告訴了華嫣,“聽說今日一大早,六殿下和蘇將軍便帶著一萬的精兵將皇城圍的水泄不通。”
華嫣麵上露出譏諷的笑意,“愚蠢!即使華素將來登基為帝,這也是他不可磨滅的一個汙點!”頓了頓,華嫣又笑著道“不過他也不一定鬥得過三哥,不管他倆誰做了皇帝,都少不了我們的體麵,你說是不是,盈兒!”
盈兒福了福身,笑著答道“還是公主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