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幾乎要窒息一般,日日看著慕容泓隨著年領的增長,大放異彩,吸引去眾人的目光。
慕容泓越是優秀,越是奪目,她的心底便越是難受。
她在民間的暗人找到了於烈,那個時侯於烈已經被將軍收養了,日日有人教他兵法布陣,學習詩書禮儀,生活的也還算不錯,她的心才好受了一點。
她不忍再去看於烈略顯蒼頹的麵容,沉浸在往事之中,幾乎不能自拔,忽然,她心底一動,緊緊的握住了於烈長年練劍磨下的粗糙手掌,一字一句地說道“烈兒,我們還有機會!那機會便是夏忽!夏忽!”
於烈抬頭,望著他母親紅腫的雙眼,那渾濁的雙眼之中此時帶了一點點的光芒,那光芒逐漸收緊,緊緊的勒住了於烈的脖子,勒的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夏忽不過女流之輩,如何能助我們成就帝王霸業!”於烈的聲音慷鏘有力,看著母親,疑惑的問道“況且,慕容泓是否真心鍾情與他,我們還不知道。”
廢後的笑容忽然間變得怡然自得了起來,恢複了一點點的從容,望著於烈,一字一句的說道,“雖然慕容泓不一定真心對待夏忽,可是,又一個人卻是他無論如何也逃不出的業障!”
於烈與廢後的目光交錯,眸中清光大盛,於烈雖然剛與他母親相認沒有多久,但到底是母子連心,心意相通,默契很快便有了,他的聲音涼涼的,望著廢後,“母後是說,南宮夏嗎?”
廢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前些日子,他來找我,說願意去找神醫千麵來醫治你身上的病。”廢後略帶得意的說道,“你看著,他這幾日便會帶著千麵來找你了。”
提到這件事,於烈的表情便有了幾分疑惑,“雖然慕容泓待我十分不錯,可是,這幾次,次次都是我先出的手,欲奪他的性命,他雖然每一次都僥幸躲過,可到底……難保他這次……”
廢後的眉頭一皺,看著於烈,雖然心下也沒有了底,可於烈這般落寞的樣子她看在眼裏,實在於心不忍,便強自鎮定的勸道“他不敢!他還有把柄在母後的手中。”
“把柄?”於烈大人目光著了火,砰地一聲,燃燒了起來。
夜色漆黑,殿中也不明亮,短短幾隻蠟燭和油燈根本照不亮整個大殿。
宋遠之又點了幾盞蠟燭放在案邊,看著一身寢衣的少年,眉頭皺了皺,“說了這許多遍你也不聽,你這般看書委實是很傷眼睛的,多點幾隻蠟燭又不費事。”
少年沒有抬頭,一味的看著手中的折子,半響後幽幽吐出了四個字“勞民傷財。”
宋遠之被氣得幾乎要吐血,看著少年,搖了搖頭,也在案旁坐下,也學著少年的語氣幽幽問道,“如今走這一遭,可還滿意?”
少年沒有回答宋遠之的挑釁,隻是看著手中的的折子,目光不舍的挪走一般,看的十分專注。
“如今你也看出來蘇偃與華素的狼子野心了吧。”得不到回應的宋遠之不甘心,又換了個話題問道,“我早就勸你早做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