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枳默然無聲,目光也沒有落在華嫣身上,呆呆的站在那裏,半響,方才幽幽的說道“若公主沒有旁的事情,錦枳便告辭了。”
聞聲,華嫣公主抬起了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徐錦枳,伸手捋了捋自己垂在胸前的烏黑長發,眸中清光湧動,拖長了聲音問道“徐大人便是這般厭惡華嫣嗎?”
“公主何出此言!”徐錦枳反駁道“公主儀態高華,身份尊貴,錦枳怎會厭惡。”
華嫣垂下長睫,反問道“那是如何?你連看也不願意本宮?”
徐錦枳別過目光,冷硬的道“公主儀容恍然若神人,令錦枳心生畏懼,不敢覬覦窺視。”
華嫣公主從塌上站了起來,披風順勢落在地上,露出內著的單薄紗衣,她看著蘇偃,眉目流轉如畫,伸出雪白的手臂,纖纖玉指在徐錦枳的身上點了點,笑道“本宮不要你的畏懼。”
徐錦枳往後退了一步,垂下了頭,屏氣凝神。
“你不問問本宮想要的是什麼嗎?”華嫣公主收回了手,嫣紅雙唇勾起,“嗯?徐大人。”
徐錦枳搖了搖頭,“公主富有四方,什麼也不缺,想要的自有人雙手捧著送到公主麵前。”
華嫣公主學著徐錦枳的模樣搖了搖頭,往前走了一大步,緊緊的靠著徐錦枳,吐氣如蘭,“大人此言差矣,本宮想要的,”華嫣嬌滴滴的說道,伸出一根手指,在徐錦枳的胸前一點,“隻有它。”
徐錦枳慌不擇路的往後一退,卻一不小心打翻了案上的一盞白玉瓶,瓶子落在地上,脆響一聲之後碎渣四濺。
華嫣公主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往塌邊走去,“駙馬如今遠在離國,大人在怕什麼?”
徐錦枳抬眸,緊緊的盯著華嫣公主的臉,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微風撩起了帷幕,熏香緩緩的往空中升起,嫋嫋的模樣宛如少女扭動的腰肢,柔且含情。
離國的王庭陷入了一片混戰之中。
宴席之上,眾人笑談不止,中間有十一名舞女上台表演舞劍,那劍舞的極好,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間無停頓,銀色劍花幾乎閃花了人大人眼睛,水袖飄飄,吸引去了每一個人的目光。
正在這時,領頭的舞女手中雙劍一閃,飛身刺向了禦座之上的大王。
緊隨其後的幾名舞女也分身而起,分別刺向了宴席左側的慕容泓,於烈,右側的宋遠之與蘇偃也沒有躲過。
在座的大臣皆是嚇的麵如土色,趕忙起了身,往柱子之後躲去,有的嚇得躲到了桌子底下。
隻有幾個征戰沙場的武將站了起來,往禦座旁走去,準備護駕。
慕容泓唇畔笑意盎然,眼角餘光瞥向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蘇偃,片刻,便收了回來。
夜色闌珊,飛鳥從空中斜斜飛過,彎曲了整個天空,花香浮動,卻也掩不住那濃重的血腥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