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咱們醫院今天來了個怪人。”午休食堂,一名小護士對其閨蜜同事說道。
“怪人,能有多怪?”她是泌尿男科的護士,大風大浪見得多了,見好友大驚小怪有些不屑。
“他全身中度燒傷,心髒衰老的像五六十歲的老人,而且你知道嗎,他做手術的時候不打麻藥,還在和醫生談心。手術做完孟醫師就去神經科了,他對自己的職業道路產生了懷疑。”小護士一臉神秘,刻意壓低了聲音不像讓別人聽到,但醫院裏到處都有人談論這件事。
“真的假的?怎麼可能有人做手術不打麻藥,不要命了?”閨蜜將信將疑。
“你不信我帶你去看,我在來的路上就去看了,那個病患長得還挺帥的,剛做完手術完全沒有麻醉後遺症,非常清醒。就是半張臉燒傷了,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恢複。”
“瞧你花癡那樣。”閨蜜白了她一眼,然後連午飯都顧不上吃,拉著她去看吳心。
走到吳心的病房前,透過玻璃往裏一看,兩人頓時驚了,床上哪裏有吳心的身影?
“出大事了,病人失蹤了!”醫院內回蕩著小護士驚慌的呼喊。
此時,機場,吳心用幻術迷惑了安檢人員,誤導其讓其看到吳心之前的樣子,現在他渾身纏著繃帶,沒有人會允許這樣的他登上飛機的,但吳心等不及了。
二十分鍾前,貓女給吳心打來電話,他找到帶餘小二上山的向導了。從貓女口中得知,向導已經在家養病一個多月了,他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現在還有些精神恍惚,沒辦法跟貓女來建遠市,要吳心親自過來看看。
就是貓女能帶他來,吳心也不會同意的,他見識到了餘小二的手段,在他的領域內堪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萬一讓餘小二發現自己在背後調查他,很難保證喜怒無常的餘小二會不會突然動手。所以吳心使用幻術迷惑眾生,悄悄從醫院離開,乘上飛機直飛喜馬拉雅山脈地區。
就在吳心離開建遠市的那一刻,餘小二也感受到了,他臉上無喜無悲,漠然的看了一眼吳心離開的方向。
三個小時的飛行,吳心終於來到藏區,貓女前來接機,吳心並沒有對熟悉的人使用幻術,貓女一眼就看到此時吳心像是猙獰惡鬼一樣的麵龐。
“我的天,頭兒,你怎麼搞成這樣子?”貓女有些震驚。
“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待會在跟你說,那個向導呢。”這事說起來就長了,吳心決定先去找向導問問餘小二的事。
“跟我來。”貓女帶吳心來到了喜馬拉雅山下的一處小村落,介紹道:“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是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裏的,對喜馬拉雅山無比熟悉,大多從職向導。帶餘小二上山這個人名叫陸虎,頭一次餘小二來這邊時就是他帶領,餘小二給了他不少錢,第二次也來找他。”
“然後呢。”吳心迫不及待問道。
“關於第二次上山時的遭遇他三緘其口,我不管怎麼勸說他也不肯告訴我。”貓女皺著小臉。
“你賄賂他了嗎?”吳心突然問道。
貓女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如搗蒜。
“你這財迷,出手還沒餘小二大方人家憑什麼告訴你?”吳心苦笑道。
“哎呀,不是錢的事,你見到他就知道了。”談話間,二人來到一處簡陋的民居前,推開掉漆的大門,院子裏散養的母雞頓時四散跑開,穿過厚厚綠色軍布厚棉門簾,來到陸虎家中。
日子過的很清苦,看來想到這個行業並不是那麼好幹的。看到屋內簡陋家具,這是吳心對這個行業的第一印象。
走進裏屋,溫暖的火爐熊熊燃燒著,陸虎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他睡著了,一時間沒察覺到吳心進來。
“他好像受驚了,自從送餘小二上山回來之後就躺在家裏,一個月沒幹活,我一到這就聽說了這個消息,很快就找到他這裏。”
吳心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讓貓女聲音小心些,然後探出精神力鑽入陸虎的夢境中。
“不,不,離我遠點,不是我!”吳心剛探入其夢境,就看到一副天崩地裂的景象,漫天惡鬼冤魂在天上飄,大地蒼茫無邊,陸虎一個人無助的站在地上抱頭蹲防,身體瑟縮著。
“天霸無雙斬!”夢境中的吳心揮刀一斬,精神力組成的金色刀氣將這些冤魂惡鬼一掃而空。
“你是陸虎吧,把那天你所見到的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吳心立刻調動精神力製造一個鳥語花香,春日暖融的幻象,自己表情無比慈祥。
“你是誰?我在哪?”陸虎一臉茫然,突然來的變化讓他很慌張。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隻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好了,現在,將一切告訴我。”吳心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