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再次成為了血衣,上一次他身上的鮮血,是自己的,這一次的鮮血,是天擎宗諸多弟子的!
在這兩個時辰內,江海自己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或許是上千,上萬。
祖祀堂,是專門擺放生靈墓碑用的祀堂,江海入得其內,他看見的,是上萬塊漆黑的,巴掌大小的墓碑,除了漆黑的墓碑,江海還看見了兩百多塊散發綠芒的墓碑。
那上萬塊墓碑的上方,是一位手中持劍的中年男子,這男子江海見過,更為準確的說,是用過,這雕像,可不就是江海先前的武器,天擎閣最頂端的那座雕像麼?
除了這些,他還看見了一位,眼睛腐爛了一隻的弟子,此弟子此刻竟睡覺了,江海也沒在意,將手中染血的風行劍輕輕一劃,頓時,鮮血灑落時,那弟子人頭滾落。
那弟子剛死,那一塊塊散發著綠芒的墓碑中,其中一塊,竟如漆黑的墓碑一樣,緩緩黯淡了下來,成為了漆黑墓碑中的一分子。
江海看著這一幕,心中隱隱明白了墓碑的作用,他看著那僅剩的兩百多塊墓碑,目露凶光,自語道。
“還有兩百三十八人,再去找找,如果找不到的話,那就說明已經離開了天擎宗,如此,那也隻有等日後遇到再殺了。”
語畢,江海掃了那兩百多塊生靈墓碑一眼,他手一抬,收入進了一個單獨的空間袋之內,做完這些,江海轉身,腳下留下一路的血印離去。
江海出了祖祀堂,再次尋找了半個時辰後,又找到了三十二人滅殺,此刻再也沒有找到一個人。
江海站在那座獸形山峰的最頂端,手持裂紋彌漫,殘缺不堪的血色風行劍,江海用這把劍殺人太多,從而導致此劍有了崩潰的跡象。
此刻有山風吹來,吹得他那因沾血太多,從而成為了暗紅色的頭發,飄揚四起。
江海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愧黑榕和荒振天,江海的身後,是四百多位黑榕宗的弟子,四百弟子最前方的,是三位長老,那原先的一千多人,此刻隻剩下了帶傷的四百多人。
那三位長老,早在江海走了沒多久,便擊殺了天擎宗的兩位長老,最後,江海更是在三位長老和諸多弟子的幫助下,毫無阻攔的屠了天擎宗的弟子。
要不是他們的幫助,江海屠殺的可沒這麼快,在江海刻意的避讓之下,江海並沒有遇到多少黑榕宗的弟子。
不過,江海所做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裏,此刻他們的眼神,都是有些狂熱。
江海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四百多人,輕聲開口:“諸位黑榕宗的道友,我們隻是屠殺了天擎宗的弟子,這還算不上是真正的滅宗。
真正的滅宗,是殺完,搶光,毀宗!如今我們還未做到,我們隻是殺完了而已,諸位代我辦好此事可好?”說完,他又轉過了頭,看向天空。
江海此言一出,那餘下的四百多弟子,紛紛目露崇拜之色,就連江海身後的三位長老,也是目露奇異之芒。
而那空中正與愧黑榕戰鬥的荒振天,他此刻聽到此話,雙眼血絲溢滿時,竟氣得他連手中的天擎劍都有些拿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