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豈會看不出何足道和玉清神尼已瞧出了苗頭,吳天能這般無視,絕非自大,而是吳天有著真正的實力應對。破碎境界的高手雖然稀少,但是現在卻無法判別吳天的修為境界,這才是最大的變數。
風清揚忽然笑道:“前輩一語中的。吳天的確是晚輩見過最為恐怖的一個人,從破了獨孤九劍後,老夫就知道他不會敗,當年獨孤求敗能橫行天下,藐視天下高手,一手劍法無敵於天下,沒有死在天下高手手中,不是他的人格,而是他的實力。吳天亦然!”
衝虛道長苦笑道:“原本以為這次武道大會,日月神教將不複存在,哪料東方不敗的選擇竟然如此堅決,堅定地站在了吳天這邊,好厲害的眼光啊!”
他雖然是武當掌門,眼光也不差,偏偏不如東方不敗。一旦這場大戰結束,吳天勝了,那神教與武當將成為天下超級大勢力,亦正亦邪,似乎剛好達到天下態勢的平衡,至於五嶽劍派中,隻怕存留下來的隻有衡山和華山了,其餘新崛起的勢力,其格局待定。
林平之一直聽著幾人談論,聽到衝虛這般說,不由插話道:“幾位前輩,也許你們都低估了吳天,晚輩所料不錯,吳天在公布少林武學於眾後,他便已考慮到了今天的局麵。最大的變數僅在福威鏢局和華山而已,吳天一定沒有料到福威鏢局會選擇站在他這邊。”
如果不是田伯光這個師傅點醒他,當然,他也不想與吳天為敵,畢竟沒有吳天賜予的葵花寶典,他就無法報仇雪恨。傳道者雖是田伯光師尊,但是真正讓他有機會報仇的卻是吳天。
風清揚對林平之的觀感極好,未因林平之滅了青城派而所厭惡。假如令狐衝有林平之這樣的眼光,那他就不會這般痛苦和無奈了。按照他的意圖,令狐衝雖然在江湖上不大受師門戒律約束,但也不至於投入歧途,成為魔道爪牙。然而,事與願違,令狐衝卻成了任我行犧牲的棋子,一個向問天就讓令狐衝不能識別好壞,這才是他無法接受的殘酷現實。
林平之一臉崇拜地看著吳天,說實話,放眼天下,他從未想過自己能超越吳天,其他人都不放在他眼裏,因為他年輕,隻要給他時間,他就能達到台上之人的境界,但是吳天絕對是他無法超越的對象,就是他師傅也沒有這個資格。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既然有朝廷的人參與進來,那性質就變味了,田某不想做這事,我寧可死在吳天手中也不願受這般大的恥辱。我是個武人,對當下朝廷可沒有什麼好感,如果單以武林中人而論,我會參與,單以朝廷的威名威脅,我不屑為之。”
言罷,田伯光向嶽不群和左冷禪道:“嶽兄、左兄,不要怪田某半途而廢,實乃田某不想參與任何政治性的東西,武人就是武人,我寧可以武者的身份死,也不願帶著不光彩的政治去死。”
百損道人怒瞪著田伯光,譏笑道:“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林平之哈哈大笑道:“這位道長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罷,林某就不屑於以多欺少。家師這般選擇,那才是家師的風格。家師和林某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怎樣,可我們師徒卻有個底線,以武論道,死在武道下,那我們師徒不會退縮,偏偏葵花老祖和天師等人則以朝廷的身份,這是我們莫大的恥辱。我們是武人,不是政客。”
百損道人冷笑道:“小子,你現在可以囂張,信不信,待老夫等人宰了吳天,你們就等著老夫親臨,福威鏢局若想存在,老夫天誅地滅。”
活佛雙手合十道:“道長此言甚是,貧僧也願出把力,鏟除這些邪惡勢力,修我正道之力。”
左冷禪忽然站了出來,凝視著衝虛道長道:“衝虛,你真的死心塌地地跟著吳天陪葬麼?左某可以保證,隻要道長現在選擇還來得及,料想在場的正道會接納武當的。若吳天死了,那武當還能存在麼?”
藍鳳凰冷笑道:“勝負未分,左掌門言之尚早。我相信老爺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當滅的應該是嵩山。不要以為自己已到了天道之境的臨界點,便意味勝券在握,莫要高看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