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忽然提氣,身子往上一飛,整個人飄然落下,他知道吳天沒有下死手,隻是給他一個教訓,要是吳天下死手,他是一招都接不下吳天的劍。在十年前,他也遇到不少無招勝有招的高手,大家都打了個平手,可是現在他所謂的無敵劍法卻成了吳天眼中的垃圾,這樣的打擊甚大。
風清揚眼睛直直地看著吳天,驚駭道:“不可能,你的劍法怎會這樣,這世上竟有這樣的劍法,太不符合劍道規律了。老夫竟然尋不出你劍法中的軌跡,這……”
吳天鄙視道:“沒有見過,不等於世上沒有。你現在不是見識了麼?你現在還敢說獨孤九劍可以破今天下武功。你的破箭式雖然有破解我這招的可能,可獨孤九劍達不到這個境界,就是獨孤求敗活著也未必有這個能力,這還是我最為弱的一招,你要是見識我真正的殺招,我估計你又要說我是妖怪了,天下怎麼可能有這等驚世駭俗的劍法呢?”
說著,吳天意猶未盡,誘‘惑’道:“風老頭,要不我不用劍,我就是空著手與你的獨孤九劍對陣,我一樣可以把你一招放倒。若是這樣,你輸了,那必須跪在我麵前喊爺爺,如何?”
風清揚忽然把手中的劍扔在地上,蕭索地說道:“罷了,敗了就是敗了,老夫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也許隻有老夫把無劍之境的真正劍法領悟透徹,我們才有可能一拚。”
寧中則見風清揚駭然的眼神,不由安慰道:“師叔,其實老爺就是這樣愛顯擺,莫與他計較。”
場外的三人瞧不見吳天的無形劍氣,可風清揚的靈識敏銳,感受到他周身都是劍,這做不得假。雖然獨孤九劍有這個捕獲的能力,但他卻無力一劍使出三百六十種變化。
風清揚問道:“洛公子,你這劍法有名字麼?”
吳天得意道:“有,這是我劍道大成的入門劍法,我給這招取名為萬劍歸一,一劍是萬劍,萬劍亦可歸為一劍。萬種劍氣同時攻擊,你如何破解,何況我萬劍實則就是由劍演化出來的劍氣。獨孤九劍再牛逼,也無法做到這點。”
此時吳天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風清揚,可風清揚就是生不起氣,作為一名劍客,也自負獨孤九劍可以破解天下武學,但是見識了吳天這招後,他才知道獨孤九劍也不是萬能的。
風清揚苦笑道:“這等劍法,除非你修煉護體罡氣,沒有護體罡氣,根本不可能防守住。”雖然沒有說獨孤求敗的是非,可風清揚心裏還是承認了吳天這招就是獨孤求敗再生也無能為力。
吳天開懷大笑,道:“是不是敗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你是否心服?”
風清揚苦澀道:“心服口服,老夫小覷天下人了。”
他素來以世人目光短淺,見識淺薄。但現在身份忽又調轉過來,他反而成了見識淺薄之輩。這樣的滋味的確不好受,剛剛突破到無劍之境的修為,也讓他興趣索然起來。
吳天冷笑道:“你一直以劍宗才是正道,不過你應該隱隱察覺到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隻是你不願去想,更不願提起當年的劍氣之爭。劍宗的人重視劍法忽略內功修煉,雖然起初可以奇道奇效,可越到後麵越感吃力,非是劍術瓶頸,實則是內修不到家所致。你雖然不承認這點,可你的本能卻這樣做了,你既在忘劍,又在勤修苦練內功。無劍的境界,本來就是考驗一個劍術大成後,能否把劍轉化為劍氣,唯有劍氣才能做到以氣馭劍的核心劍道。”
風清揚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雖然吳天為氣宗說了話,實則吳天還有些話沒有說。氣宗過於重視內功修煉而忽略對劍的領悟,實則兩者必須科學地分配,唯有劍氣和諧,劍氣歸一,隻有這樣武道才能更進一步。
風清揚懂了,所以風清揚隻得灰溜溜地離開綠竹屋,躲在暗處默默地舔‘舐’傷口。至於少林所謂的除魔大會,他已後悔令狐衝前去了。以吳天現在深不可測的實力,少林的滅亡已成定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