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令狐衝竟然把事情真相隱瞞,就連洞中的五嶽劍法也未曾透露,若是他遇到這樣的弟子,也會氣的吐血。嶽不群看著田伯光,笑道:“你來看戲,一個自私自利之徒,隻顧自己好,卻把師門聲譽放在旁邊。”
田伯光憐憫道:“我也同情你,我要是你,我早把這樣的白眼狼直接殺了,清除這樣的敗類。真想不到,平時令狐衝看起來很是尊師重道,可現在學了獨孤九劍,竟把師門放半邊,風清揚的話勝過你的話,這樣弟子但凡為人師者,無不痛心疾首。”
嶽不群歎道:“早知道我就收林平之為徒了,反正你我的功法一樣,林平之報仇心切,誰能讓他武功速成,誰就能得到他的忠心。田兄好福氣。”
田伯光以前還對令狐衝很是敬重,不過站在嶽不群的角度,嶽不群的確是瞎眼了,這樣的敵人,如果知道結果,沒有誰願意收下。嶽不群冷笑道:“他以為學了獨孤九劍就可以去殺吳天了,現在少林正在召開武林除魔大會,他心裏可是非常激動的。”
田伯光忽然扔給了嶽不群一壇酒,揭開酒壇蓋子,猛地喝了起來,砸了咂嘴道:“痛快,嶽兄,風老頭現在的劍術的確高明無比,在教導弟子上,也有著獨到之處,不過若要風老頭來執掌華山,隻會衰敗,他不懂權術,隻懂江湖不羈之風。這樣的人,隻會給一個門派帶來無盡的災難。現在知道令狐衝的底也不遲,你派他去少林,正好合他心意,生死就看他的造化了。殺吳天,真是天大的笑話,少林也高看自己了,隻是我沒有想到坑少林的人不是你而是左冷禪,這太出人意料了。”
嶽不群道:“華山現在已經脫離了是非圈,不會受任何門派的遏製。什麼除魔大會,無非是利益和名利的爭奪罷了。人說東方不敗是大魔頭,可少林又是什麼好東西,當年沒有看破,那是武道魔障,如今已走出魔障,站在局外看眼下江湖,華山就處於不敗之地。”
田伯光舒服地靠在石頭上,酒壇放在手中,輕鬆地說道:“還是我舒坦,獨來獨往,雖然收了個弟子,但是這個弟子可比你的大弟子有孝心多了。原先風清揚大肆貶低你,令狐衝卻一副尊師重道的樣子,可你來了,他反而把你賣了,更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不知道他是傻還是自作聰明,你要是沒有點本事,當年華山的掌門就不是你的了。想知道我那弟子和令狐衝的比試結果麼?”
嶽不群鄙視地看著田伯光,冷笑道:“你在我麵前得瑟,雖然我這弟子不怎樣,但是在劍法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不然我也不會如此栽培他。可惜他走了劍宗當年的路子,把劍法放在了首位,忽略了氣的重要性,你我修煉的葵花寶典不也是重氣的修煉,修煉內功,也是磨練一個人的心性,隻有心境上去了,劍道才會突飛猛進,相得益彰。所料不錯,兩小子應該平手,誰也沒有占到便宜,若是過個三年,等林平之的功力上去了,那令狐衝未必就是他的對手,獨孤九劍有獨孤九劍的妙用和應對之法,可葵花寶典也是一門不世出的奇功,這門奇學令世人望而卻步的乃是第一關,隻要度過了第一關,實則這部武學絕對不輸於當時任何一派中的頂級心法,甚有過之。”
田伯光大笑道:“嶽兄真是一語中的,的確切中要害,你既然派了大弟子令狐衝去少林,所以我也派了弟子去少林,也算是給他曆練一下,若有機會幹掉餘滄海,其後再去青城派滅門也為時不晚。”
田伯光和嶽不群沒有把風清揚當回事,乃是他們都見識了吳天的可怕,如果嶽不群和田伯光聯手,風清揚必死無疑,可麵對吳天,加上左冷禪,仍被吳天吊著暴打。
嶽不群喝了口酒後,笑道:“田兄,你是不是已經給我那不成器弟子灌輸了吳天無敵的思想,嘿嘿,風清揚聽了,心裏一定不舒服,尤其你把吳天對劍道的理解全部說出來,以此刺激風清揚,料想他現在也已下山了。”
田伯光道:“是的,所以我才來這裏找你,好與你一道下山,去見識一下風清揚的無招勝有招,畢竟風清揚也沒有達到最高劍道境界,最多是木劍的境界,但是我納悶了,風清揚現在的內力修為非常深厚,隻可惜他已將壽終正寢,是個快要進土的老頭了,不然我已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