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瞧著一眾大儒那種同仇敵愾,沒有因為大家同屬儒家一派而庇護。遠在西南昆明的儒生,但凡有點廉恥的人也不會去,你可以說吳天對付那些漢奸和韃子手段極端了些,絕不能說吳天有錯,難道那些韃子不該死?難道那些文化漢奸不該死?
在他們眼裏,這些文化漢奸才是最該死的一群,武者漢奸隻能禍害一世,而文化漢奸卻是禍害萬世,把好好的儒學往極端方向推,這不是給了其他學派活路了麼?吳天的百家書苑可是海納百川,在百家書苑中,對於各學派都有言論自由,可以辯論各學說之優劣。過則改之,無則加勉。
蘇荃和方怡遂把吳天製定的詳細反擊計劃抄印了數十份,紛紛下發給這些新的大臣閱覽。瞧著吳天需要組建的文工團,這是要把評書、戲曲納入體製之內,屬於國家公務人員了。
創立民報,成立新的新聞機構,這是國家對外和百姓的新聞,一旦這些新機構成立,不出兩年,恐怕參加西南的儒生將萬劫不複。想到吳天上麵詳細的計劃,大家都不寒而栗,對這些不聽話的儒生將要從精神上和肉體上進行消滅,太徹底了。尤其是吳天提出的文化漢奸以及曆代以來的漢奸儒生均在列,立碑著傳。一旦這些文化和信息在百姓中紮根,那種災難將是不可估量的,文人的高大形象也將轟然倒塌。
“真是一群可憐之徒啊,殊不知人家早已等著你們上鉤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些大臣都有著很高的威望,參加西南儒林大會的人也有一些曾經的故友,隻因這些人的風骨沒了,向韃子彎腰了,卑躬屈膝才斷了來往,現在看著這些老友一步步地走向滅亡,心中頗有物是人非之慨。
沐劍聲和柳大洪倒是摩拳擦掌,將準備大幹一場,也給新的錦衣衛樹立威信和公正,打造公正廉明的調查機構的正義形象。做到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冤枉一個壞人。阿九瞧著下麵大臣的神色各異,有歡喜的,有焦慮的。畢竟吳天要建立的新機構無一不在打擊儒家,日後儒生想要引領社會導向和輿論就難上加難了,一旦新民建立了極高的信譽,百姓相信,那儒生真沒有在野的自由,等待他們的將是百姓無盡的鄙視和不屑就是吐沫星子也能彙集成大海。
王夫之不同顧炎武這種溫和大儒的想法,他也是個老憤青,早想扒了這些文化漢奸的皮,故而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叫囂斬盡殺絕的大臣。其後朝中諸大臣也跟著叫囂起來。新明的特色非常明顯,骨子裏充滿了侵略性,血可流,頭可斷,就是脊梁骨不能斷,寧折不屈,這是吳天定下的國朝新風。
朝會上,很快就通過了,實則大家都知道,他們反對也無效,隻要吳天下達這個指令就可以了,核心位置都是吳天的腦殘粉,要是阿九這個女皇帝與吳天的指令違背了,這些人未必會聽從阿九的調遣。下朝後,阿九不無感慨道:“這些人沒風骨的文人終於遇到對手了,遇到駙馬那是他們這個時代的不幸,士大夫與天子共享天下的官體將不複存在了。那些文人狠,駙馬比他們更狠,這是要一巴掌拍死,不想給這些人翻身悔悟的機會。”
蘇荃笑道:“陛下,老爺這般做也是他們逼的,誰叫這些人硬要給老爺抹黑,老爺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人,更不是那種故作大度的性格。沒有其他強者的虛偽,殺了就殺了,他根本不在乎。這從老爺把武悼天王冉閔列為第一個民族英雄便可瞧出老爺的想法了。”
吳三桂雖然舉辦了儒林大會,他不過是為了博取儒人好感,雖然大部分儒人的德行有虧,可其中不乏有大才的人可用。何況他不相信這些儒人能對付吳天,雖然兩人同是本家,可兩人又是兩個極端的人物。頗覺既生亮何生瑜的悲愴。有他吳三桂一個就已足夠了,何苦又要出一個吳天。
吳應熊很是高興地講述著召開儒林大會那天的盛況以及吳天的慘狀,卻被吳三桂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隻見吳三桂冷笑道:“吳天要是好對付,康熙也不會死的如此憋屈,就連大玉兒都像貓一樣乖巧,你覺得吳天是個沒有辦法應對這些沒有骨頭的儒人?”言罷,吳三桂扶著白虎皮包裹的王座,失望道:“你要是隻有這點見識,那父王將來如何把王位傳給你!你沒發現吳天現在一直保持著沉默,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