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邪指著進城的項少龍和黑龍,道:“師父,跟在黑龍身邊的人就是項少龍。據聞項少龍是巫教中先知預言的聖子,不過大王並不看好這位聖子。就是巫尊似乎也不看好他,不然巫尊也不會放項少龍離開。”
照劍齋臉上露出了笑意,有著管中邪這層關係,他已在半月前見過了吳天,並得到了吳天的許可,允許他在武藏中挑選一套內功心法和一套劍法修煉。成了滇國武學教員,待遇極其豐厚。
照劍齋冷笑道:“曹秋道現在還在做著春秋大夢,根本不知巫尊傳授他武學,不是看中他,而是與大王賭氣。嘿嘿,從大王親自編寫的武學教材,建立起的武學體係是相當完美完善的。有如此高的武學造詣,顯然不是曹秋道所能相比的。”
管中邪一邊給照劍齋斟茶,一邊麵露不屑之色道:“有些遊俠想在都城搞事,哼,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均在錦衣衛的掌握之中,已有一部分人被清理掉了。項少龍來滇國,恐怕也是為了評估滇國的整體國力和軍力。”
言罷,又低聲附耳道:“師尊,其實弟子前去秦國,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黑龍好像與羋月不是表麵上那般忠誠。以弟子在秦國收集的情報,黑龍似乎希望秦王和宣太後都死。這讓弟子非常疑惑。秋恨水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般單純和高傲,她也掌握了一支非常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在弟子返回滇國時,弟子發現月神和羋月竟然合作了,好像要對付的人不是大王而是秋恨水,師尊不覺其中的詭異和異常麼?”
照劍齋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顯然秋恨水對他也隱瞞了事實真相。曹秋道隻怕真的是秋恨水手中的替死鬼,如果秋恨水與羋月和褒姒都牽扯上了關係,顯然秋恨水還有更神秘的身份。
管中邪不敢透露太多,低聲笑道:“在巫尊教導曹秋道時,她已同大王見過麵,聽弟子那些手下說,是大王和阿青夫人兩人前去拜謁,當天晚上巫尊就離開了滇國,直奔齊國而去。”
照劍齋有些幸災樂禍道:“曹秋道這個混蛋到現在都不知道秋恨水這個賤人的心思,巫尊傳授曹秋道武學,不過是為了驗證大王的實力罷了。”
他見過吳天,當然知道吳天的武功深不可測,他在吳天手中連一招都過不了。曹秋道雖然得到了蛟龍內丹,實力暴增無數倍,提升到了大宗師的境界。以吳天現在無所事事的舉動,可見吳天似乎並未把曹秋道放在眼裏,也未把巫尊教導曹秋道當回事。
管中邪苦笑道:“弟子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巫尊會出手,僅僅是曹秋道和大王比武,弟子是非常相信大王的能力和武學修為。隻是巫尊雖然沒有現身,但弟子卻知道巫尊和秋恨水都已來了滇國,她們不現身,弟子就不敢有一絲懈怠。”
管中邪心中非常自負,不過巫尊和秋恨水竟然沒有察覺到在哪裏,這才是管中邪異常驚怒的地方。錦衣衛號稱吳天對國內的強力耳目,更是監察國內任何官員的舉動的強大機構,明明知道了巫尊和秋恨水來了,偏偏他沒有發現兩人的蹤跡,這是打他的臉,同時他也要麵臨李嫣嫣的嘲笑。
照劍齋莞爾一笑道:“你呀還是爭強好勝的心沒有改掉,說話切莫說滿,不然就沒有後路了。現在知道李夫人的本事了罷,切莫小瞧李夫人,能得大王的重用,必有其過人之處,你是因為她是個女流之輩,所以生出了輕視之心。當今真正的絕頂人物,有幾人是我們男人啊?”
管中邪臉色不由一紅,他也隻有在照劍齋或是吳天麵前才會露出這樣的羞赧之色,在其他大臣麵前,他可是以冷酷和冷漠著稱。沒有哪個大臣不忌憚他,誰叫他是錦衣衛統領,手中更是捏著不少官員的把柄,可謂是所有官員頭上懸著的刀,更是吳天整頓官場的刀。
照劍齋忽然站在窗口邊,向黑龍朗聲道:“黑龍兄,上來一聚。”
黑龍側頭一瞧,果見照劍齋和管中邪都站在窗邊,不由笑道:“想不到劍齋兄先我一步,本想去驛站報備一下。既然管大人也在,那省卻了老夫一番手腳,老夫也懶得親自跑一趟了,就由管大人一手操辦即可。”
項少龍瞟了管中邪一眼,心神大震,他感受到管中邪眼中那絲輕蔑之色,雖然掩飾得很好,不過他還是捕捉到了。心道:“我似乎沒有得罪過這位大人啊,怎麼對我有如此深的成見呢?”
項少龍不動聲色地跟著黑龍上了樓,而旁邊一名錦衣衛在得到了管中邪的首肯後,立即帶著黑龍和項少龍帶來的人前去驛站報備。但凡來滇國的外邦,都有個臨時身份證,若無臨時身份證,在滇國是寸步難行,會被當做間諜抓捕,一旦進了錦衣衛大牢,不脫層皮絕不會走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