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感慨道:“世人都說巫教的情報遍布天下,無孔不入,今本尊卻要說暗影的情報同樣天下無雙。不錯,恨水是本尊秘密收下的弟子,若非羋月的野心滋長,弄不好會把巫教帶向毀滅,本尊不得已才埋下這一枚暗子。何況羋月與恨水是敵對關係,羋月與大王也是敵對關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本尊也非常讚同大王說的話。”
言罷,蘇妲己卻大笑起來,話鋒一轉道:“不過,本尊卻非常羨慕大王福氣,能得阿青姑娘的垂青,乃大王之幸也!若無阿青妹妹的支持,大王也不會有今日成就,隻怕早死在褒姒或是羋月兩人手中了。切莫小看她們手中掌握的力量,誰輕視了她們,誰就是下一個死人。”
吳天搖了搖頭,道:“巫尊把兩人想得太厲害了,褒姒現在已脫離了巫教,寡人所料不錯,一個王朝一個信仰,褒姒比羋月聰明,褒姒選擇塞外之民作為傳教對象,這一棋下得極妙,匈奴已成長起來了。但大月和大腕卻又牽製了匈奴,可匈奴的強大,大月和大腕也不敢輕辱。一旦褒姒通過薩滿教整合了大腕和大月的思想,一起聯合出兵中原,那中原將是一場災難。一旦匈奴成為中原之主,薩滿教便可順理成章地成為天下教派主角的事實。巫教的內部分裂,恐怕在羋月當上聖女後就已注定。”
蘇妲己心中大吃一驚,吳天對巫教的形勢了解已到了通透之境。未等她說話,遂又聽到吳天道:“先知的預言卻又讓巫教搖擺不定,項少龍的確來自天外,這事早已確定了,我也知道,不過我並不怕項少龍。項少龍並非真正的大賢,並不懂政治,隻是在軍事上練兵有些心得而已,大兵團作戰卻不是他的強項,他訓練出來的特種兵未必就能勝過寡人訓練出來的部隊。孰勝孰負尚未可知,兼且項少龍沉迷於酒‘色’,雖有墨家心法打底,然墨家心法卻非壯‘陽’之功。”
蘇妲己驚訝道:“你不怕他對你的威脅?”
吳天放聲大笑道:“一個笨蛋而已,就是羋月和褒姒都能把他玩弄於鼓掌之間,這樣的廢渣也想成為寡人的對手,你太高看他了。改革不是靠嘴炮,更不是想當然的就行。必須結合各國的實際國情才能對症下藥,我巴不得項少龍在秦國推行改革呢?”
秦國隻要深化改革就行了,商鞅早已給秦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可項少龍是不懂這些的,更不懂治國之道。若是談談對女人的心得體會,或是談談民主問題,可能他會給些驚人之語。可現在的時代不是後世滿天民主時代,民主也要有民主的對象,最多在貴族間實行民主,這與時下的貴族體係又有何分別,無非是換湯不換藥罷了。
蘇妲己讚道:“大王妙哉!”
她也是看透此點,所以才對項少龍失去信心,並且產生了懷疑,項少龍是個人才,這不錯,但絕不是大才,隻在軍事方麵稍有些建樹而已。何況項少龍與她談論的各種言論,雖然驚世駭俗,可有吳天的珠玉在前,項少龍那些論調就顯得蒼白無力。
雖然吳天的拜訪有些突然,但是蘇妲己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當吳天帶著阿青離開後,天色已晚,阿青奇道:“大王,你說巫尊真會赴約麼?”
吳天道:“會的,隻有我與曹秋道比試完畢,她才會與你一教高下。”
說到這裏,吳天又露出慧心的微笑,低聲道:“我想她今晚就會離開滇國,嘿嘿,巫尊的心智極高,對我已產生了懷疑,料想她會去曹秋道那為曹秋道指點武學。巫術和武學到了她的境界其實是相通的,都是力量和自然的應用,手法和修煉方式不同而已。”
阿青吃驚道:“既然巫尊有與大王合作的意向,為何還要暗中相助曹秋道?”
吳天道:“她不知道我的真實底細,貿然對我出手,擔心無法收場。她雖然自信我殺不了她,但她擔心巫教將在我手中終結,巫教就是她的心血所在。她還有另外的心思,她想借新朝初立得到氣運加身,方便她破碎虛空。”
阿青驚歎道:“難怪會有人說她有七竅玲瓏心呢?原來如此。”
吳天笑道:“我倒是希望她去指點曹秋道,說實話,曹秋道現在的修為和境界都不咋地。如果到了大宗師的‘巔’峰,那我還有些興趣,這個家夥實力越高,我殺了他才能顯得我的強大,更方便我們以後籠絡其它國家的武者。”
遊俠的存在,諸國都沒有完全掌控,就是嚴刑酷法的大秦也沒有根除。大秦現在都非常頭疼遊俠的危害,滇國卻不存在這樣的隱患。一旦發動天下一統的戰爭,這些遊俠的利用價值就非常高,帶路黨非這些遊俠莫屬。
阿青福至心靈,開心道:“大王意思是把那些有潛力的遊俠培養成我們暗影的外圍組織?”
吳天壞笑道:“正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