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劍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佩服道:“老弟能有此心胸確實是領悟了武道真諦,人說七星樓的人沒人性,實則也有自己的底線和準則。巴蜀兩地就未出現七星樓刺殺的對象。現在見到老弟的修為和劍道,我才明白,老弟培養的弟子是要通過生死考驗才能修煉你的功法,殘劍一直在趙國‘遊’走,走的是另外一條武學之道,你現在是打算把七星樓讓殘劍來繼承,你似乎看到了未來的發展趨勢。”
黑鷹得意道:“若是滇國統一天下,那七星樓將並為暗影,若是秦國,那七星樓可以繼續存在下去,其它國家統一了天下,七星樓都可以獨立存在,繼續幹老本行。”
黑龍奇道:“為何吳天的滇國統一了天下,你竟要把七星樓並入暗影呢?他們不是有錦衣衛麼,難道錦衣衛不行?”
黑鷹冷笑道:“黑龍,你莫要誑我,難道你瞧不出吳天對百姓的掌控,要是滇國統一天下,人口以及孤兒都有著嚴厲的控製,都有戶籍在檔,何況滇國正在大力推廣教育,百姓還好騙麼?何況我七星樓挑選弟子非常嚴格,天賦不高根本入不了老夫的法眼,這樣受過教育的人會幹殺手的營生,除非為國為民,不然的話,休想收到這樣的精英弟子。七星樓對於藏身和刺探情報方麵有著獨到之處,料想吳天不會舍得剿滅七星樓,隻會收編,我何樂而不為呢?弄不好我還有個爵位呢?嘎嘎嘎……”
黑龍道:“你不怕他卸磨殺驢?”
黑鷹鄙視地看著黑龍,譏笑道:“你以為你是吳天,你以為吳天是其它國君那樣卑鄙無恥,他是非常卑鄙無恥,但是對於投降了的人,都不會再作處理,隻看你投降後的態度。我們七星樓與吳天的恩怨並不大,反正我們失手了兩次,我立即下令停止對他的刺殺,接著巫教和你黑冰台的人繼承我們七星樓的任務,我們反倒輕鬆起來。我對自己的英明也不得不佩服,原來我也是這般有才的人呢?”
照劍齋點了點頭,照劍齋曾經的衛國已滅,土地早被魏國吞並了,他也沒有國家使命感。若非為了秋恨水,他也不會參與到這些是非中來。如今看到秋恨水與曹秋道,他隱隱察覺到秋恨水其實並未愛過他和曹秋道,他們一直都是秋恨水的棋子。
令照劍齋難受的是:曹秋道的武道又有了突破,尤其是現在正在煉化內丹,一旦吸收了內丹,功力大增,他更不是對手。所以照劍齋更希望管中邪繼續為滇國效力,最後把曹秋道的門下弟子全部剿滅,他打不敗曹秋道,那由弟子來完成這個心願。
三人在外麵天南海北的侃著,黑鷹眼中有些憐憫地看著照劍齋,忽覺照劍齋在一棵樹上吊死太可惜了,要是放棄了這棵樹,還有一大片森林可以讓他去享受,就連諸國中的公主未必不能得到,像照劍齋這樣的高手,多少國家的國君不想重用,不想用公主把他的心拴住?
其實韓王就希望秋恨水與照劍齋結合,可惜秋恨水在兩個籃子裏跳來跳去,到現在都沒有給出一個答案。黑龍就要聰明得多,從秋恨水對他有善意,似乎很中意他後,黑龍立即意識到曹秋道和照劍齋都被秋恨水坑了。
照劍齋一直沒有吐露實情,管中邪是錦衣衛統領的事,就連秋恨水都不知道,照劍齋的心態已漸漸地變了。何況管中邪正在秦國執行離間之計,挑撥秦王嬴稷和太後羋月的關係,最好是是幹掉一個,秦國才會內亂幾年。
照劍齋看著黑鷹,道:“你的選擇是對的,對於我們兩人來說,的確沒有了國家的概念,我們不屬於任何一國的人,我們隻是華夏人。不論是哪一個國家統一了天下,對我們都沒有多大的影響,況且吳天的國策相當惠民,又在大力扶持武者,滇國尚武之風極其盛行。在滇國才能看到武學崛起的希望,未按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的規矩給人定罪,隻以你到底危害了社會沒有,一旦危害社會,違背了法律自由精神,那將由法來懲治。”
黑龍一陣無語,忽然意識到照劍齋似乎也在不受秋恨水控製了,果見兩人眼睛放在他身上,黑龍道:“你們看著我幹什麼?”
黑鷹道:“曹秋道的死有你一半的功勞,恨水姐姐隻有另一半的一半。你真的很厲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真的是來幫助曹扯淡的人呢?若論心黑手黑,你黑龍認第二,就無人敢認第一了。”
照劍齋道:“秦國算是完了,就是嬴稷也難以扭轉乾坤,如今大秦律法嚴酷,仍未修改,仍舊采取耕戰政策,吳天的滇國卻比較廣,並且法律不鬆也不嚴,非常適合商人、農民、手工業者等各階層生存,至少在滇國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個人,在秦國以及其它國家,地位低下者,感覺是奴隸而不是人。”
黑龍震驚道:“劍齋兄,你要放棄秋恨水?”
照劍齋歎道:“我們都老了,身體早已吃不消了,在一起和不在一起有區別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