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闖道:“平原君難道已經與魏國聯手?現在安厘王已在邯鄲避難,我不相信平原君看不到信陵君的野心。”
吳天冷笑道:“平原君也想做大王呢?”
如果信陵君奪權沒有成功,那平原君是沒有這個膽子,偏偏信陵君這個舅子成功了,並且穩當地登上了魏國王位,安厘王已失去了利用價值。不過趙王留著安厘王,無非是趙國攻打魏國時,可以利用安厘王,隻有安厘王發出檄文,趙國才名正言順的對魏國進攻。
韓闖驚愕道:“怎麼會這樣?形勢也太複雜了。若是信陵君暗中相助,平原君未必不能坐上王位。”
吳天譏笑道:“信陵君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黃歇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布局趙國了,這枚棋子也是時候啟用。說實話,黃歇一生做得最對的就是在趙國安插了這枚棋子。直至現在信陵君也沒有發現其中異樣,若是發現,也不會讓楚國的軍隊屯兵在趙國邊境而按兵不動。”
吳天沒有點名誰才是黃歇的人,如果韓闖想不到這個人,那吳天也不會告訴韓闖。人都要靠自己,況且現在的亂戰非常符合滇國的利益,他才不會傻乎乎地為韓國出頭。何況韓國在亡國的陰影下,必然竭力反抗,想要滅一個國家的確不容易。
何況趙國有三股勢力,趙括擁護趙王,樂就擁護趙穆,平原君也有人,不過都是些貴族子弟和王室中人。政治影響力最大的是平原君,但是軍事實力最弱的反而是平原君。如果平原君能拉攏龐媛、司馬尚等人,倒是可以三足鼎立。
不過李牧愛的是趙國,並非大王,亦非權貴子弟。如果趙王信任李牧,並重用李牧,那李牧不會見死不救,這要趙王的選擇了。不過趙王又有太多的秘密都暴露在趙穆眼前,趙穆可能奪權成功,若是黃歇的兵力被外力或是李牧牽製,那趙穆成功了,也不會堅持太久。
想到這裏,吳天歎道:“趙王應該察覺到平原君的心思了,我想,平原君應該快死了。龐媛是該離開趙國的時候了。”
廉頗的離開給了龐媛很好的理由,龐媛可不是趙國死忠,死忠者隻有趙括和李牧兩人,這也是吳天沒有在趙國滯留的原因之一。樂就的哥哥樂乘可是趙王的死忠,若非趙王的緣故,樂乘也不會戰死在長平。樂就投靠趙穆就容易理解了,這些事情吳天也不會告訴韓闖。
韓闖倒吸了口冷氣,隻見吳天冷笑地看著前方,他忽然想到吳天也應該有暗手在趙國,隻是這個人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
韓闖道:“姐夫,韓國到底要支持哪一方?”
吳天道:“哪一方也不要支持,保持沉默,可以打出不幹涉他國內政的旗號,這是做好的選擇。”
現在的局勢早已打破了他的布局,這個破局的人就是信陵君。吳天沉吟了片刻,又道:“你趕緊派人告訴平原君,大王怕是對他起了疑心。”
韓闖想到了其中的玄妙,笑道:“我知道了,我再去告訴趙王,必須加強保護安厘王,既然平原君想要奪位,那平原君必須幫信陵君鏟除安厘王。如今安厘王又在趙國邯鄲,是刺殺按理的最佳時機。”
直至吳天與韓闖分別後,吳天就出了韓國邊境,並且韓闖還幫著吳天作掩護,直至吳天進入楚國境內,韓闖這才轉道去了趙國。吳天進入楚國境內後,卻把人員分散,楚王不會讓他安心地離開楚國。
吳天帶著幾位夫人提前回到滇國,在王宮中,眾女才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尤其是韓晶,她非常擔心韓國會受到趙國和魏國的牽連。
吳天笑道:“王後,你多疑了,韓闖看起來是蠢了點,但是其中關係他非常清楚,知道輕重。”
韓晶道:“大王是說趙王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安厘王死在邯鄲?”
吳天點了點頭,道:“正是!”
有些話,吳天沒有明說,不過韓晶卻知道韓國同樣糜‘爛’了,根本沒得救。
瞧著韓晶想通的樣子,吳天笑道:“滇國要休養生息,最遲五年就可以出兵夜郎,中原的事情就讓他們鬧去,反正與我們滇國無關。韓國到底能不能趁機撈到好處,那就要看你父王如何選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