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坐在王位上,故作堅持道:“本王不想王兄執迷不悟,隻想推翻他,然後從我那些侄兒中選一個明君出來,那曾料到本王的好王兄竟然如此狠心,把妻兒全殺了。這是陷我於不義啊……”
說著,故意流了幾滴眼淚,而下麵的大臣此時紛紛跪拜在地,紛紛出言道:“君上,魏國已到了亡國之刻,唯有君上方能救我大魏。”
信陵君見推辭不掉,這才假惺惺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擇日登基。至於祭祀,交由鄒衍大師和蘇青青大祭司兩人即可,其它一切照舊。”
信陵君雖然傷心自己的幾個兒子死了,但畢竟勝利了,他終於登上了夢寐以求的王位。信陵君心中非常慶幸,覺得天意在他這邊。如果吳天剛到大梁就發現在紀府,若讓吳天為魏王謀劃,恐怕失敗的人就是他,就是逃出去,恐怕魏國也沒他立足之地,隻能到趙國祈求妹夫平原君保護。
下了朝,信陵君立即把李園召來密議,信陵君知道李園對吳天的恨意,若無吳天,隻怕李氏一族也不會滅族。這等滅族大恨,讓李園想起來就咬牙切齒。見李園來後,正要行禮,信陵君揮手道:“愛卿切莫如此,你我情同手足,這又不是朝堂,何須如此。”
李園心中微微感動,坐在信陵君對麵,不由問道:“不知大王今日叫臣來,可是為了殺吳天?”
信陵君一副愧疚的樣子,歎道:“賢弟,為兄對不起你,本要把紀才女下嫁於你,那曾料到吳天插足。為兄真的食言了,為了不讓賢弟遺憾,為兄決定派你親自出去追殺吳天,不論死活。”
李園和信陵君正在商榷如何追殺吳天,在紀府中,鄒衍卻大發雷霆,他算是被紀嫣然坑了,今早紀嫣然已答應了他,隻要李園的才學和樣貌合格,她就順從義父的安排。
豈料他前腳剛走,吳天後腳就到,更沒料到紀嫣然昨晚就有了新的打算,竟被自己的義女騙了。其實鄒衍心中也有些悔意,如果他對紀嫣然保持懷疑,不要那般盲目的自信,覺得紀嫣然不敢背叛陰陽派,那他也不敢如此冒失,他也不是三歲小孩,如何不知人心險惡。
隻是紀嫣然隱居大梁,一直都表現很好,根本不知道紀嫣然有去滇國的意向,更不知道紀嫣然在吳天成為滇王後就有了移居滇國的打算。真是一失足竟成千古恨。
畢竟紀嫣然在吳天做了滇王後,她立即與當年故友清秀夫人聯係上,並且交流頻繁,書信來往極其密切。鄒衍亦覺自己時運不濟,這個時候,他正在齊國,並且與齊王商榷陰陽派弟子在齊國的地位和利益,所以才疏忽了對紀嫣然的管束。
鄒衍氣憤不過的是紀嫣然把他賣了,如果紀嫣然隻要隱瞞十天,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布局,也不至於讓門下弟子損失如此慘重,遂又想起巫人似乎損失比陰陽派更大,他心裏才舒服了些。
鄒衍瞧著紀嫣然給他寫的信,這封信是昨晚見過紀嫣然後,紀嫣然才決定跟隨吳天去滇國。他著實沒有料到這個義女如此果斷,沒有女人的猶若寡斷。如果不是他過於逼迫,興許還能通過紀嫣然與吳天聯係上,現在根本不可能了。
通過天象顯示,滇國已有爭霸天下的實力,那顆西南帝星正冉冉升起。這也是鄒衍沒有及時告知信陵君之故,監視紀府也是他與李園兩人暗箱操作的結果,隻是未料後果如此嚴重,已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來到魏韓邊境,這裏綿綿大山,山勢起伏不定,吳天按照西施留下的暗記追來,直至半月後才追趕上,吳天笑道:“你們的速度好快,我差點就追不上了。”
西施、善蘭、南宮媛見吳天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四女如此拚命趕路,也是擔心給吳天拖後腿。何況途中有西施和紀嫣然兩個高手,遇到麻煩也能解決。瞧著吳天精神飽滿,似乎沒有受罪,紀嫣然很是好奇,不由問道:“吳大哥,難道一路上還有官兵護送?”
吳天笑道:“什麼護送,現在魏王已敗走,失去了王位,魏國大部分將領和大臣都投效了信陵君,當下魏國的國君不是安厘王而是信陵君。哎,真是想不到安厘王如此沒用,要不是我暗中相助,恐怕安厘王連逃出大梁的機會都沒有。”
紀嫣然沒有驚訝,歎道:“安厘王失敗已是必然,這點從義父暗中相助信陵君就知道了。我也是得知義父已同信陵君有聯係後,我就有了離開大梁的決心。安厘王雖然昏庸了些,但對我著實甚厚,我不想對不起他,更不想成為信陵君手中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