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露出不悅之色,喝道:“成卿,先生乃寡人之客,今月中旬將與寡人愛女清秀成婚,以後先生將是我楚國之人,也是寡人之駙馬,傷到誰都不好,且先生乃以文治見長,與武藝一途並無太多研究……”
吳天忽然把尊中的酒飲盡,起身向楚王抱拳道:“大王,既然成公子喜歡,那在下便與他比試一番又如何?隻是不知成公子是用隨身之劍還是用木劍?”
成素寧哈哈大笑道:“木劍比試多無趣,隻有真刀真槍方顯真豪傑。我隻是擔心先生學藝不到家把自己玩死,若先生當眾認輸,我立即放棄這次比武,如何?”
吳天搖了搖頭,歎道:“成公子,在下的劍素來劍出人死,更不會像一隻跳梁小醜般做戲,我懂的都是殺人之劍,我擔心會誤殺了成公子,故有此問呐。”
楚王一副擔心地樣子,焦急道:“先生,若是不能,寡人親自下旨……”
吳天心中冷笑,楚王絕不是世人眼中那般無能,隻怕這種挑釁正是他今晚舉辦宴會的主要目的,倘今晚不能讓他與黃歇、景陽產生間隙,那他此番謀劃就將付之流水,楚王的心豈不白費,補一刀才是他的行事風格。
成素寧似乎覺得吳天已是個死人了,一副驕傲且自信的樣子,當即朗聲道:“大王,若是比武時,隻要先生棄劍認輸,臣可以不殺。當然,比武雖不同於生死鬥,但馬有失蹄,人也是如此,總有疏忽,不小心殺了先生,還望先生見諒,先生若是現在拒絕還來得及。”
吳天憐憫地看著成素寧,惋惜道:“既然你要作死,那若是不讓你如願,豈不為難人嘛。大王,在下修煉的劍術乃是殺人之術,若成公子寫下生死契,死了,其家人不能怪責我,那我就答應他的比武,畢竟我修煉的劍術從來有死無生,很擔心成公子會變成死人,我討厭人死了,家人卻哭哭啼啼的尋我麻煩。”
成素寧怒道:“誰怕誰,本來我還想留你一條命,既然你不珍惜,休怪本公子手辣了。”
成素寧心中狂喜,他要告訴清秀公主,他才是清秀公子的良配,吳天根本配不上她。成素寧追求公主乃是家族要求,希望與皇室聯姻,可以讓成家在楚國的地位提高,更能讓成家弟子更多參與到軍隊或是政務中去。
以前有黃戰與他搶奪,後來黃戰死了,楚王一直猶豫到底要不要把公主下嫁給他,隻是李家發生的事情,使得楚王終於下定決心把公主下嫁給吳天,何況吳天身邊的夫人沒有一個身份差的,均是名門之後,貴不可言,其身份、地位絕不在清秀之下。
成素寧在錦帛上寫下了生死契後,臉上露出了笑意,吳天也寫好了生氣契,隻是成素寧寫後,吳天也寫了一分,並且兩人交換了契約,遂又蓋上楚王玉璽。黃歇歎道:“兩位何必如此,又無生死大仇,何必鬧到這般田地,何苦來哉!”
景陽酒喝得有些高了,大聲道:“木劍比試,乃是假把式,但凡真男兒,誰願用木劍,真刀真槍比試才是好兒郎。”言罷,景陽當即來到成素寧身前,拍了拍成素寧的肩膀,笑道:“老夫看好你,也讓先生見識一下大楚兒郎的厲害。”
吳天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一個人支持他,顯得相當的淒涼,不過吳天不屑於這些人的青睞,他來這就是要讓黃歇和景陽感到威脅,他不相信黃歇不知道楚王對他的用意。
楚王亦覺吳天必死無疑,成素寧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劍道高手,楚王當即大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寡人也不能薄待兩位,若是誰勝了,那誰就將是滇國的王。”
成素寧聽到楚王如此說,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隻有吳天神色淡然,黃歇和景陽最希望吳天死的人了,為了刺激成素寧殺吳天的決心,當即支持楚王的決定,紛紛稱讚楚王決定英明。
吳天冷笑道:“這點心性就想在劍術上有成就,不知道教導你的人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眼光真差,我讓你十招,免得他人說閑話。我還要告訴你,我的劍術極高,沒有一點真本事的人,根本接不下我一劍,為了讓你死的轟轟烈烈,在下就讓你在第十招死。垃圾!”
成素寧獰笑道:“你會死得很慘,辱我者死!”言罷,拔劍向吳天刺去。
當當當的響了三下,吳天都沒有拔劍,劍依然在劍鞘裏,隻見吳天腳步移動,成素寧總是差一點點就刺中吳天,偏偏就是這一點,他硬是沒有碰到吳天的衣服,吳天譏笑道:“成公子,現在已過了六招了,認輸還來得及,你不是我的對手。”
偏偏成素寧最受不得刺激,但有人刺激,他就會失去理智。劍法更加狂猛凶狠,吳天的劍鞘上檔下格,左撥又攔,兩人打了一盞茶功夫,吳天冷冷道:“現在已是第九招了,你再出手,我就不客氣了,我的劍殺人素來劍出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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