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弄了件袍子披在身上,瞪了單婉晶一眼,沒好氣道:“屁話,那娘們逃了,麻痹的,煮熟的鴨子飛了。魔祖趁著老子準備快活的時候,趁機偷襲,堂堂魔祖竟然行偷襲之事,真他姥姥的丟人,老子高看她了。”
董淑妮來到吳天身邊,也不怕當著單婉晶的麵,其麵色憂慮,小心翼翼地在吳天身上四處察看,見吳天身上有些傷痕,顯然吳天受傷不淺。正要拿藥給吳天抹時,吳天揮了揮手,陰沉道:“沒事,過幾天就好,龜兒子的,老子從來沒有吃過這般大的虧,更沒有想到魔祖會救燕家的女人。”
單婉晶見父親陰沉著臉,顯然覺得很丟人,的確如此,父親一直以來,從來都是父親黑別人,從來沒有被人背後打悶棍。如今被魔祖從背後打了一悶棍,的確讓人難受。
單婉晶蹲在父親身邊,安慰道:“爹是雖敗猶榮,燕飛飛是天下第二高手,而魔祖是天下第一高手。兩大超級高手都被爹打跑了,可見爹才是天下第一。要是單打獨鬥,絕對沒有哪一個是爹的對手。”
吳天翻了白眼,在女兒頭上揉了揉,得意道:“知道就好,爹生氣的是燕飛飛本來可以拿下的,關鍵時刻被魔祖這臭娘們救走,我想不通魔祖為何要就燕飛飛。這方麵的情報我一無所知,說她與燕飛有一腿,貌似燕飛還沒有這個資格。不過這個事情倒是知曉了,至少燕家和魔祖一定有關係,說不定當年燕飛能進戰神殿就與魔祖有關。魔祖是去過戰神三次,這點魔龍最清楚了,而且能威脅魔龍的人也隻有魔祖。”
單婉晶怒道:“爹,這魔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她可是魔門大當家,竟與正道勾結起來,然後謀害爹,這太不可思議了。”
董淑妮搖了搖頭,忽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單婉晶不愧是吳天的種,說話語氣非常像。董淑妮道:“婉晶,你把身轉過去,我給你爹穿衣服。”
單婉晶老大不樂意地轉過身去,直至董淑妮給吳天穿好衣服後,這才轉過身來。打量父親,現在父親看起來好像沒有受過傷似的,心中驚駭不已,難怪世人都說爹是個大變態,如果不是變態,傷勢也不會恢複得般快速。
吳天苦笑道:“原本我十拿九穩可以把正道中的超級高手全部收拾掉,那料魔祖卻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魔祖竟與燕飛飛廝混在一起。太不可思議了,當年設下的局就是把魔祖排除在外,所以我才有信心清除這些阻礙我一統天下的絆腳石,那料魔祖竟與自己的對頭合作,開來計劃還得修改。”
董淑妮本來對政治就不感興趣,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吳天這個人。她都沒有想到吳天隻是給她彈了一曲,她就糊裏糊塗地跟吳天在一起了,並且心中也沒有絲毫後悔,就連她都感到不可思議。而且心中對影子刺客楊虛彥的思念竟然沒有了,心道:“也許楊虛彥在我心裏本來就是一個過客,隻是沒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吳天沒有楊虛彥虛偽,說話總是那般直白,讓人一聽就懂,而且吳天懂得憐香惜玉。我終於明白了為何那般多姐妹心甘情願地做他的女人,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多情種,多情而不薄情。”
單婉晶道:“爹,大不了推遲幾年又有何妨,女兒相信爹過個四五年一定能親手擒住燕飛飛。到時燕飛飛還不是爹盤裏的菜麼?以爹的實力以及魔寵,難道會害怕她們聯手?就是聯手,最多平手。大家也不會占據任何優勢。不過,時間卻可以改變爹眼下的弱勢地位,爹是武學天才,遇到這樣的事情,怎會退縮?那也不是女兒眼中算無遺策,戰無不勝的爹了。”
吳天忽然咳出了一口血塊,心中的煩悶和煩躁登時消失了,而帕子的血塊卻有些黑色,董淑妮黯然失色,忙攙扶著吳天,而單婉晶也不敢說什麼了,一臉的關切。吳天推開兩人的手,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吩咐道:“你們兩個在旁邊守著,我調戲一下氣息。”
吳天第一次受如此重傷,沒有個三四天,恐怕是不可能恢複。而且三人還沒有走出峽穀。單婉晶當即在董淑妮耳邊低語道:“我去穀中打些吃得來,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好我爹,看來沒有幾天,我們是無法出穀的了。”
董淑妮凝望著吳天平心靜氣地打坐,見吳天臉上一臉平靜的神態,心中懸著的心終於放了回去。凝神地看著吳天,好像要把吳天現在的模樣深深地刻印在自己的靈魂裏去。
單婉晶知道如何傳信給國公府中的各位姨娘,所以當下就拿出身上攜帶的信鴿,然後拿出懷中的紙寫下:“家父危,速來洛陽!”遂又把信鴿放出去,她非常擔心再來一個大宗師或是破碎境界的高手,那父親就真的危險了。雖然父親一副平淡的模樣,但是她相信父親心中一定很焦急,隻是不想讓她和董淑妮擔心罷了。
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