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道:“你為何不同刀?”他心中非常不滿,現在知道吳天恐怕遠超於他,所以吳天才會如此托大。而且吳天的拳法同樣變化無窮,已到了化繁為簡的境界,這是通俗說法,專業的說法就是大巧不工的境界。
吳天得瑟道:“我擔心我用魔刀,你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你是用刀之人,難道不知道刀出人死嗎?我刀法霸道無比,有進無退,你雖然也有這種特性,但是我的力量和速度遠勝於你,你的刀法再巧妙也枉然。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我的用刀之法就是力量和速度的結合,唉,高手寂寞啊。”
吳天非常無恥,他就是羞辱宋缺,不停的刺激,那種無視和藐視的態度,的確讓宋缺未曾有過的恥辱。原本智慧非常,有著一顆平常心的宋缺,因為吳天的出現,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毀了他的心境,使得他發狂,更是向二逼青年邁進的跡象。
女人的刺激,武學上的刺激,作為一個心氣高傲的人而言,的確是一件非常難以容忍的事,何況他的親生女兒兩個都是吳天打臉搶走的。第一次是覺得與一個小娃娃較勁,有點丟份,但是現在卻是丟臉。
吳天把宋缺的刀法說了出來,口中說道:“有法是地界的層次,無法是天界的層次,有法中暗含無法,無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渾合為一的最高層次,隻有人才可把天地貫通相連,臻至無法而有法,有法而無法。當你達到這個境界後,你就可以和我論道了。”
吳天這種態度的確令宋缺難以下台,太丟人了,雖然旁邊圍觀的是自家人,可是他是宋家家主,所以宋缺再無任何保留,全力以赴。而且刀法行雲如流水,一氣嗬成。外麵三人根本看不出宋缺刀法中的破綻,但吳天卻是另外一方景象。
他來來回回就是速度和力量,出手的時候,速度極快,宋缺根本來不及變招,吳天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身上,兩人好像兩道殘影,從磨刀堂打到了院子裏,但是吳天自始至終都沒有下死手,可宋缺的臉卻已腫成了豬頭。
宋缺空有無比玄妙的刀法,偏偏吳天不與他擺招式間的玄妙,而是拳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而背後招呼,忽而前麵招呼,忽而打他的左臉,忽而打他的右臉,而吳天無恥的是,明明是要打宋缺的右臉,偏要說打他的左臉,當宋缺防備左臉的空蕩,右臉卻又露出了破綻,讓吳天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的打。
宋缺的刀法並沒有多少破綻,但刀法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樹挪死人挪活。吳天這種無視刀法,而是簡簡單單的出招,恰好克製了他的精妙之刀法,速度與力量的融合確讓宋缺看到了另外一種刀法之道。
吳天很是驚訝,宋缺到現在都沒有喪氣,如果是寧道奇早已尥蹶子跑路了。可宋缺沒有,咬牙堅持了下來。這種意誌恐怕也是他能成為刀中至尊的緣故。
除卻吳天這個怪胎外,在刀道上的成就沒有誰可以同宋缺相提並論。隻聽吳天譏笑道:“嶽父啊,你的進步好快,竟然在戰鬥中領悟出了不少精要,可小婿的實力就是比你強,你就是我手中的麵團,我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你能奈我何。”
宋缺沉默不語,他現在已沒有說話的時間,而是眼睛犀利地盯著吳天,他一直在等待吳天露出破綻,因為吳天太驕傲,根本瞧不起他。感覺有點反過來的樣子,好像吳天才是老子他是兒子,就像他教育宋師道一樣,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態,的確讓他品嚐到弱小就被挨打的心聲。
兩人差不多打了千招,快是夜幕降臨時,吳天囂張道:“老泰山,機會也給了,我沒功夫和你玩了,給我滾蛋。”言罷,吳天速度忽然加速,陡然間從宋缺眼前消失,瞬息即至地出現在宋缺身後,宋缺忽感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後麵出現,隻聽吳天道:“屁股向後,平沙落雁!”
轟的一聲,宋缺摔在了院中那棵百年桂花樹下,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人更是氣急攻心而昏闕過去。他真是沒臉見人了,心中更是痛苦不已,而且在昏闕前,卻聽吳天那流氓式的語氣道:“嶽父大人,你好自為之,要願賭服輸,自己拉的屎自己吃,我今晚就和小姨子洞房花燭,天作被來地作床,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