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同了,吉利冊封了拉莫做國師後,信徒已開始急降,很多牧民也開始信仰光明神。本來薩滿教在突厥人中就有一部分牧民和小部落信仰,如今薩滿教退了出去,這些牧民的信仰反而改信了光明神,大祭司這才感到危機。
原計劃是拉莫坐上了國師,然後他再出手打敗國師拉莫,直接驅逐大明尊教。當然,芭黛兒卻知道大祭司對她說的話不盡不實,心中非常鄙視眼前的師傅,師傅一副正義凜然,平時教導她要誠實,實則師傅自己就不誠實,時常忽悠她。況且她也不是那些愚昧的牧民,非常聰明,豈會看不出師傅沒有出手,是想坐山觀虎鬥,想借拉莫的手除去薩滿教,然後師傅再出來摘果實。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個意外打破了師傅的布局和謀劃,吳天在聖山和拉莫對決,雖然最終結果是兩敗俱傷,然而師傅算錯了吳天在大漠的名聲和影響力。雖然吳天殺了太多的族人,甚至是滅了高麗一國,如今契丹人、奚人和靺鞨人更是在黑旗軍屠刀下苟延殘喘,拉莫能與吳天打成平手,說明拉莫可以成為突厥人的守護神。
就是武尊畢玄這個戰神已經不頂用了,靠不住,牧民們沒有了安全感,危機一直都縈繞在眾人的心田,拉莫的出現使得牧民有了新的選擇。拉莫似乎看到了此點,所以才沒有被吳天忽悠去成為宇文化及或是李淵的保護者。
當然,拉莫認為是去保護,但是在李淵或是宇文化及心中無疑是一個利用的工具,各取所需。對於宇文化及或是李淵而言,改變信仰那就像吃飯喝水般簡單,隻要對自己有利,那改變一下信仰也未必不可。
中原胡佛就是這樣完成中原的入侵,若是漢人沒有遭到五胡亂華,那佛教在中原根本就沒有立足之本。如果沒有雜胡門閥作為宣傳和利用,佛也不會占據中原三分之一的江山,與道門、魔門三分天下。
芭黛兒一副忠實於長生天的模樣,虔誠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會毀掉拉莫的希望,但願大漠再也沒有光明神,隻有我們的長生天。牧民們的愚昧會被長生天懲罰的,如今長生天已經懲罰他們了。”
大祭司麵露喜色,一副欣慰的模樣,拍了拍芭黛兒的香肩,正色道:“黛兒,你是為師最看重的弟子,若非如此,為師也不會把這個重擔放在你身上,等為師百年之後,大祭司的位置將是你的。”
芭黛兒心中鄙視道:“好虛偽的師傅,把徒兒當白癡了。我才不是那些白癡信徒,徒兒從不相信有神,若是有神,吳天也不會在聖山踐踏所有神靈,也不見他被神靈懲罰,人家反而過得非常滋潤。”
以前她也相信有神靈在身邊的,可是看到了吳天的囂張,鄙視神靈的模樣,她就非常癡迷,而且為吳天傾心不已。吳天那種把光明神、長生天用腳使勁的踩的風采,的確讓她大開眼界。
少女芳心早已被吳天絕世風騷傾倒,原本崇拜師傅的芭黛兒早已把師傅一腳踢開,心思變異,接納了吳天‘人定勝天’的理論,更相信吳天的說法才是正道。
芭黛兒一副激動地說道:“謝謝師傅對徒兒的看重和信任,黛兒這就去天山,絕不能讓傅君婥得逞。”
大祭司心中很是喜歡,暗讚芭黛兒的聰慧,竟然知道拉莫派去的人是誰,不過一想到芭黛兒自從見到傅君婥後,芭黛兒就把傅君婥引為平生勁敵,在大漠唯一能威脅到她的人隻有傅君婥。
至於淳於薇,芭黛兒從未放在眼裏,也從不把淳於薇當作競爭對手。若非淳於薇是武尊畢玄的關門弟子,芭黛兒連正眼也不會瞧她一下。不過淳於薇卻把她當作競爭對手,因為在大漠唯有芭黛兒的武功勝過她,所以淳於薇一直都很努力,希望有一天能打敗芭黛兒。隻怕在突厥人中隻有淳於薇知道芭黛兒已經從吉利身上轉移到了吳天身上了,少女的眼神很容易出賣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