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一直流傳著大秦悍卒的傳說,而且大秦悍卒最喜歡做的就是把敵人的腦袋砍下來掛在腰間,以炫耀自己的功績。頡利可汗似乎在吳天身上看到大秦帝國悍卒的影子,都以悍不畏死著稱。
關隴為何備受楊堅、楊廣猜忌,還不是因為關隴易守難攻的地理優勢,而且八百裏秦川又是富饒之地,產糧重地。而關隴世家為何敢與楊廣這樣的強勢帝王扳手腕,還不是因為有著先天性的地理優勢,隻要不反,楊廣就不敢做得太過。
而且大隋的精銳盡出關隴,現在又在江南這個溫柔鄉中出現一支遠超關隴精銳的黑旗軍,突厥人想要南下,占據中原會難上加難。弄不好就會粉身碎骨,葬送突厥一族。
如果是關隴得天下,突厥人還有喘氣的機會,但是落在吳天手中,就是個人死族滅的下場。吳天根本不在乎死多少突厥人,而且黑旗軍似乎喜歡坑殺,喜歡砍頭,徹底的從肉體和精神上消滅敵人。
聽李淵說吳天已答應楊廣訓練十萬精銳鐵騎,新兵最多五年就可成軍。而且草原自漢滅後,突厥人都瞧不起漢人,覺得漢人就是兩腳羊。當年漢人差點就讓鮮卑人、羯人(色目人)、匈奴人、羌人和氐人滅族,可漢人現在經過漢滅後,再一次崛起。數百年的磨練和消耗,終於把五胡消滅,鮮卑人、匈奴人,羯人、氐人具都消亡殆盡,隻有羌人苟延殘喘,躲在西南一域奄奄一息。
趙德言雖然很想現在就南下,但是現在南下雖是最好時機,而突厥人一旦失敗,那東突厥就將滅亡。何況楊廣為了削弱楊素的兵權,已把精銳調到了北方,守衛邊境安寧。
現在打消耗戰,大隋玩得起,但突厥人玩不起。一旦失敗,突厥人二十年內休想恢複元氣。而且東突厥恐怕還要被西突厥吞並的危險,那他付出在東突厥身上的心血就將毀於一旦,他不願看到這樣的局麵,一旦沒有了東突厥的庇護,魔相宗亦將麵臨滅宗的下場。
現在魔門中已開始接受吳天的民族主義思想的人越來越多,並且開始接受陰癸派的領導,接受陰癸派的領導就是接受吳天的領導。如今吳天就是這些民族主義分子心目中的神,是精神導師,吳天即便沒有祝玉妍幫襯,就是吳天的號召力就有一大批魔門弟子心甘情願地供吳天驅使。
最可怕的是吳天還是個可以滅殺宗師級的高手,要是惹惱了這樣的惡魔,一旦把吳天激怒,讓吳天北上並進入大漠,恐怕大漠中那些精英人才都將死在吳天屠刀之下。
頡利可汗不甘心道:“國師,難道我們就要忍耐,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頡利可汗當然不甘心,原本派出精銳南下,然後幫助李淵和元家剪除對手,同時又可以威懾李家和元家,不至於讓李家和元家生出叛逆。大隋需要兩個野心勃勃的世家,當然,頡利可汗是非常看好李淵的,如果大隋亂了,李家最有可能得天下,尤其是將要得到天下,並可威脅李家,然後割讓一大塊土地出來,擴展突厥人的生存空間,使得突厥人退可守,進可攻,將立於不敗之地。
趙德言勸說道:“大汗,我漢人中就有一位了不起的人傑在極不利的情況忍耐了,甚而卑躬屈膝,最後滅了吳國,他就是越國勾踐。大汗,如今楊廣登基,且又個好大喜功的帝王,非常好麵子。如果大汗送上五千匹戰馬讓義成公主帶回去,並且派出精英人士在中原探析大隋底細……”
頡利可汗怒道:“這不是資敵麼?中原缺馬,所以我們草原才有來去如風,不怕漢人入侵草原。若讓漢人具備了強大的騎兵,整個大草原就危險了,比人口,我們比不起。”
在趙德言的三寸不爛之舌下,頡利可汗才同意了趙德言的諫言,眉開眼笑道:“國師不愧是智者,如此智謀竟能想得出來。哈哈!我倒要看看楊廣敢不敢發動征遼之戰了,好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