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是不是很痛心,當年你要殺我的時候,考慮過家母沒有,想過她的感受麽?現在知道不把人當命的下場了罷,謝家今日必須除名,我說過,隻要我活著回來,我會讓謝家從這個世界抹除。你兒子隻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你這個老匹夫了,我要你死。”
謝暉沒有理會吳天的話,而是震駭的望著宋玉華,見宋玉華已作婦人打扮,似乎亦非處子。料想是吳天已破了她的身,他非常清楚,宋玉華並不喜歡他兒子謝文龍,如今見到宋玉華那淡漠的眼神,心中大感不妙。
瞧著謝暉那惶恐的眼神,吳天得意的笑道:“是的,你沒猜錯,宋玉華如今已是我的妻子,而謝文龍和謝彪已在巫峽喪命了。也隻有宋缺願把女兒嫁給你那廢物兒子,宋家沒誰喜歡你謝暉,嘿嘿,武林判官,好大的威風,殺人不見血的好判官。”
宋玉華知道今日必須有個選擇,況且宋家已沒有了選擇。如果再得罪吳家,宋家在江南更難立足,真的隻有偏安嶺南了。畢竟吳天如今已有宗師的實力,並不懼怕父親。
想到這裏,宋玉華冷漠道:“二叔,侄女沒有選擇,既然選擇了吳天,侄女絕不後悔,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侄女已是吳家媳婦,侄女就已不是宋家人了,至於宋家如何選擇,我想宋家應該知曉孰優孰劣。”
李娟眼中露出了一絲凝重,吳天既然敢來,以吳天那顆聰明的腦袋,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會這般明目張膽的現身,瞧著吳天仍舊是那張充滿邪魅的眼神,李娟瞳孔緊縮,威脅道:“吳天,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不怕引起武林公憤?江南吳家可沒有高手坐鎮,就不怕齋主滅了吳家。”
吳天哈哈大笑,眼中充滿了無盡的譏嘲,不屑道:“梵清惠那賤人能拿吳家怎樣?不要說是她這個賤人了,就是道門敗類寧道奇去了又如何,真以為吳家還是十年前的吳家。”
說到這裏,吳天忽然大笑道:“李淵的賤貨姑姑,小爺告訴你,梵清惠要是有膽去吳家,嘿嘿,小爺包教她留在吳家不可。我不得不承認梵清惠的胸真的很大,當年小爺一隻手都甚難覆蓋,她要是敢去,我真不介意把收了,做我小妾好了,秀心姐姐需要一個鋪床蓋被的暖床丫頭。”
“秀心……她……”李娟登時色變,黯然失色的麵容,看得吳天心中大爽,隻聽吳天道:“真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愧是李家雜胡的種。難怪乎長老和那賤人能勾結一起謀害秀心姐姐呢,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年追殺秀心姐姐了。”
在場的賓客嘩然了,這個勁爆的消息一直都被慈航靜齋的人刻意地封鎖,如今吳天把這個消息捅了出來,眾人看向李娟的眼神就全然變了。
李娟暗道不好,當即心思急轉,倏然間,李娟故作驚駭的摸樣,冷哼道:“好厲害的一張利嘴,秀心乃慈航靜齋弟子,因理念不同,反出了慈航靜齋,本來看在都是同門的份上,既然小賊不在乎秀心死活,那休怪師門無情了。”
吳天譏嘲道:“嘿嘿,當真好算計,你當我吳天是傻子麽,李娟,不要以為沒人知道你和梵清惠間的那些協議,不就是滅隋扶李嘛,真以為李淵這些年裝傻充愣,背地下正暗中儲積勢力。嘖嘖,就連和氏璧都準備給李家,慈航靜齋很像青樓,區別不大,不過是給自己立了塊貞潔牌坊罷了,能有純潔多高尚。”
李娟見吳天已猜中了她和梵清惠的交易,心中大吃一驚,為吳天的智慧感到震撼,心中已有了殺意,就是謝暉不殺吳天,她也要把吳天殺了不可。
吳天今天必死,隻有吳天死了,慈航靜齋才能剪除這個威脅。隻是吳天不知道李娟在十年前同師門達成協議後,便已暗中運作,給李淵定下了計策,通過慈航靜齋的手,挑撥世家與皇室間的矛盾,然後製造各種混亂,使李淵可以渾水摸魚。
天機子更是下了斷言,隋朝跟大秦一樣,也是二世而亡。不過這斷言並未給慈航靜齋一家獨享,但凡是排上前十的世家門閥都知曉天機閣的預言,這些世家閥主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更沒有懷疑天機閣的預言。畢竟天機閣但凡預言從未失手過,在門閥世家中的地位如同神靈般存在,也隻有宋缺敢不給天機子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