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拍了拍宋魯的肩膀,笑道:“二哥知道你做得很對,如果你不願讓玉華跟吳天走,隻怕吳天未上船,你便可抱著玉華跳入江水之中,吳天縱有通天本事,隻怕也無法搶到玉華。”
宋魯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我最討厭把女人當做政治籌碼了,大哥不在乎子女的感受,但我在乎。宋家需要這樣麽?要聯姻也是其他世家門閥嫁女到我們宋家,而不是我們宋家送女人給人家。既然大哥這般喜歡被梵清惠慫恿,那我就不讓這個女人得逞,但凡她希望看到的就是我要破壞的。”
宋智嗬嗬一笑道:“現在梵清惠想要對吳家下手,恐怕為時已晚。當年覺得是祝玉妍和碧秀心要挾吳天進戰神殿,現在想來不是,而是兩女取得了吳天的信任,吳天至少出來了兩個月,而且碧秀心已在吳家坐鎮,就等人上門去送死呢!”
說到這裏,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笑道:“我們現在去揚州,不急著回嶺南。嘿嘿,很想看看梵清惠去吳家會不會灰頭土臉的出來。我們嘛,當然是商量一下關於玉華的事情,反正玉華現在正在崖頂……”
宋魯露出了一絲陰笑,低聲道:“我們不知道神秘人是誰,反正謝彪和謝文龍死了,隻是我們一直在追蹤敵人。至於通知謝家,好像我們沒有帶信鴿,信鴿全被那神秘人毀了。”
當宋家船隻朝原路返回的時候,吳天露出了一絲笑意,瞧著懷中玉人眉目含‘情’,顯是方才已被吳天破了身。隻聽吳天指著遠去的宋家船隻道:“玉華,現在知道你二叔和三叔的心思了罷,其實除了你父親要和謝家結盟外,宋家其他人並不願意。畢竟現在正是楊堅打壓門閥的時期,死了一個成國公李渾怎夠,不滅個三四家門閥,料想楊堅是不會讓世家門閥收起那隻貪婪的手。”
宋玉華很是當心父親會與吳天真正的搞成了仇人,尤其是吳天現在要滅謝家,一旦鏟除了獨尊堡,如果宋家和吳家仍舊是對立關係,那宋家的損失就大了。
吳天似乎看出宋玉華的當心,自信道:“不要把你父親看得那般不堪,你父親的心思明朗得很。以前是他對我的輕視,所以才會應下梵清惠的請求。如果知道我吳家的力量,他就不會這般做了,至少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宋家,他隻是被梵清惠這賤人坑了一把罷了。你說你父親還會第二次中招。第一次中招純屬意外,第二次中招隻能說他無能。”
吳天早已摸清宋缺的性格,而且宋缺也不是個魯莽之輩,相反,他的智慧還很高。他自己造成的苦果他自己會吃,絕不會把宋家拖下水。而且吳家現在正是蒸蒸日上的時期,如果在商業上競爭,其財力並不輸於宋家,何況吳家掌握的資源都是高端的,糧食更是被吳家聯合了其他江南世家把持,統一歸在了吳家手中販賣。
而吳家的紙、書、茶、鹽、鐵都是其他世家門閥無法相比的,所以糧食必須拿出來和吳家交換。大量的精鹽製造這項技術眼下隻有吳家專有,其他世家門閥都沒有的,而且製作精鹽的各道工序統統在吳家核心弟子手中,撬牆角是不可能的。
而且吳家現在又在開始經營紅糖和白糖,其製造技術也隻有吳家獨家掌握,何況還有各種特效中藥,這些東西隨著吳家的實力壯大而開始鋪開了攤子,已準備籌劃並經營這些產業。
如果吳天沒有料錯,宋智應該看破他的意圖,所以兩人都非常默契,通過宋玉華可以達成很多暗地裏的交易。何況吳天還打算等滅了謝家,就讓宋玉華坐鎮四川,然後經營四川。
吳天心中陰笑道:“四川的鹽也是全國聞名的井鹽,質量並不差,而且加上吳家提煉精鹽的技術,宋家若是放過這樣的機會,那宋家也就差不多完蛋了。這回宋家必須捏著鼻子認了,而且還得天下皆知,是宋家和吳家聯手滅了謝家的,宋缺雖然不願,但是宋家的利益不可侵犯,就是他是家主也無能為力,隻能在肚裏罵我是狡詐陰險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