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夠倒黴,你以為有了這張臉,便可以拉攏碧茹麼?剛剛你也看到了,碧茹可沒把你當作水玲瓏那般恭敬著,若不是她刻意,你們會掉進水裏?用自己的命誣陷你,她真是豁出去了!你可知道,那碧茹便是皇上的逆鱗。如今你差點兒害死碧茹,想來你也活不成了,隻是不知道皇上是想將你拔了皮在陽光下暴曬呢?還是斬了兩條腿雙腳扔進罐子裏?”蘇月容冷笑開口,旋即轉身離去。
看著蘇月容的身影愈漸走遠,靜喻不禁憂心看向雪女
“剛剛真的是碧茹把娘娘推下水的?”
“本宮也不敢確定,隻是回眸的時候,碧茹已經撲過來了……”雪女若有所思,若說碧茹是故意,她如何也不信。
“娘娘,還是隨靜喻離開楚宮吧?”靜喻絕然開口,剛剛楚刑天那雙仿佛要殺人鞭屍的目光足以證明了他的憤怒,正如蘇月容所言,若不盡早離開,雪女的下場或許不會比因得罪碧茹的朱妃和麗妃好到哪裏,單憑雪女臉上清晰可見的指印便已知道楚刑天不會對雪女手下留情。
“那樣豈不前功盡棄,本宮想賭這一把!”雪女櫻唇微抿,眼底迸發出一抹堅定的光芒。靜喻聞聲,正欲勸阻之時,忽然一隊侍衛由遠而近衝向雪女,未待靜喻反應過來,雪女已然被侍衛架走。
眼見著雪女在自己眼前被人抓走,靜喻卻無能為力,正無計可施之際,靜喻忽然想到了那張如冰封一樣的容顏,下一秒,靜喻瘋了一般的朝皇宮東南角的廂房而去。
房門開啟一刻,絕殺隻覺渾身血液順間凝固,眼見著靜喻渾身濕漉的站在自己麵前,絕殺隻覺心痛的無以複加,明知道她早晚會入楚宮,卻不想再見會是這般狼狽。
“你……”絕殺薄唇緊抿,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求你~求你救救雪妃!剛剛雪妃和碧茹同時掉進池塘,皇上將碧茹救走,便有一隊侍衛將雪妃抓了去!是不是……絕殺,我求你,一定要救救雪妃!”清澈的眸子淚如泉湧,靜喻乞求般拉著絕殺的手,幾乎就要跪在絕殺麵前。
“我早警告過她,別妄想當自己是前皇後….你衣服還濕著…….”絕殺不動聲色的將靜喻扶起,欲將其扶進房間。
“你不救就算了!若雪妃有個三長兩短,靜喻自會以命殉主!”感覺到絕殺的冷漠,靜喻陡然甩開絕殺的手,憤然轉身。幾乎同一時間,絕殺順移至靜喻麵前、
“我不是不救她,實在是沒有這個能力,如今能救雪妃的隻有一人,隻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出現會不會把事情弄的更糟……”絕殺從不習慣解釋,可麵對靜喻,他終究做不到不聞不問。
“是誰?你幫我找他!”靜喻眼底燃起一絲希望,乞求道。
“齊王楚君袖!這樣,你呆在這裏不要走開,更不要去尋雪妃,我這就去一趟齊王府,答應我,不可以離開!”絕殺眸色凝重,他太了解皇上的為人,如果靜喻看到皇上會用怎樣殘忍的手段對付雪女,他真怕靜喻會一時忍不住衝出去。
“那你快去!”靜喻催促道,絕殺狠狠點頭,旋即躍起直奔齊王府而去。待絕殺離開,靜喻哪裏肯坐以待斃,直直朝熹鴛宮而去,她不知道雪女會被帶到哪裏,但彩蝶或許知道。
“什麼?得罪了碧茹,那糟糕了!”彩蝶一臉憂鬱的看向靜喻,眼中盡是驚恐。
“到底雪妃會被帶到哪裏?”靜喻緊拉著彩蝶的手,急切開口。
“或許是朱妃和麗妃行刑的地方……禦醫院門前的那片空場。”彩蝶憂心開口,那眼中的絕望仿佛昭示著雪女的下場。無語,靜喻去過禦醫院,自然知道彩蝶口中所說的地方、
“靜喻姐!若雪妃真有不測……你切不可輕舉妄動啊!”彩蝶囑咐道。沒有回應,靜喻已然走出數米之遠。
偌大的空場上,各色刑具一應俱全,看著兩側明晃晃的利刃,板夾,刀勾劍戟,雪女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或許是自己太過自信了,雪女如是想,隻是已經被押到這裏,她還有的選擇麼。
不多時,楚刑天已然換了身湛青色的繡龍長袍走至正座,逆光,除了筆直偉岸的身軀,雪女感受更多的便是那股壓迫於心的寒蟄氣息。待楚刑天落座,雪女方才看清那張臉,依舊是張極為俊美的臉,劍屑的長眉下,眸光深邃如海般見不到底,如黑晶石般的瞳孔內射出的光芒不由的讓人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