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本宮主很想知道,這些竹簡都由我處理,那你們做什麼?”上官羽不以為然,顯然沒有乖乖處理竹簡的意思。開玩笑,這些竹簡就算是看出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半天?他們這是赤裸裸的謀殺!
“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啊?”二長老正色道。
“什麼任務?”上官羽不以為然,整個早晨,他都不見眼前這兩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做了什麼事兒。
“自然是幫您搬竹簡啦,哦,對了,宮主有所不知,近些年,副宮主體恤我們年事已高,便不再要求我們這些長老處理幽冥宮事務,所有的事都由她一人獨攬,我們的日子是好過了,可副宮主可就慘了,一天從早忙到晚,連個幫手都沒有!”二長老感慨萬端。
“那你們就不會主動去幫副宮主減輕負擔麼?”上官羽不以為然,記得師傅在任時,似乎沒有這麼累的吧。
“那可不敢,違背上級意思是要被逐出幽冥宮的,我們身為長老,自然要以身作則才是。”二長老一本正經道。上官羽額頭登時浮起三條黑線,揮手示意兩位長老退下,若再問下去,自己很可能會被眼前兩隻老猴兒氣成內傷。
待二長老和三長老離開,上官羽極不情願的走回案前,隨手拿起竹簡,細細瀏覽,而後很是裝模作樣的在上麵寫下批語。開始還好,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上官羽隻覺渾身乏力,眼冒金星,手中的狼毫筆不時的掉在地上,直到最後,上官羽果斷爬在桌案上睡了過去……
碧水居已然今非昔比,白芷晴亦沒有了當年的意氣,此刻,她正端著一杯清茶細細品著,美眸微抬時,正看到紅秀走了進來。
“回貴人,紅秀剛剛托人打聽過了,負責清風苑一帶守衛的侍衛叫孫子楚,奴婢還遠遠的看了此人一眼,身形與當日看到的一模一樣。”紅秀據實回稟。
“果然是宮中侍衛,紅秀,你所托之人可靠?”白芷晴擱下茶杯,肅然問道。
“貴人放心,紅秀自有十二分的把握,而且紅秀沒有多嘴,隻是隨意問了幾句,應該不會引人懷疑。”紅秀篤定道。
“那就好,孫子楚……紅秀,你且托人打聽關於此人的一切消息,事無巨細,都要記下來!”白芷晴鳳眸微眯,吩咐道。心底已然有了全盤的打算。夜離軒!你不是不在乎子嗣麼?那好,本宮倒想知道,你到底能淡然到何種程度……
滿室的狼藉,各色衣服淩亂散在地上,眼前的一切讓無名驚愕非常,此刻,媚娘正縮在龍榻一角,氤氳著霧氣的眸子空洞無光,慘白的唇仿佛是受一莫大的打擊一般,無名狠咬皓齒,倏的身床下撿起護身的匕首朝自己的前胸刺了進去。
“你要做什麼!”千鈞一發之際,媚娘陡然製止住無名的動作,淚,在這一刻無聲劃落。
“你不要攔我,我是畜牲!竟然對你做了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我無顏麵對你,無顏麵對皇上!你讓我死!”無名劍眉緊皺,片刻的歡愉換來的卻是深入骨髓的內疚和自責。
“你死了就能當事情沒有發生過!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嗎?若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媚娘猛的奪過無名手中的利刃,憤然開口,如果剛剛的縱容是她的情不自禁,那現在的眼淚,便是她刻意為之,如今整個大越皇宮,能幫她的隻有無名!
“對不起……對不起媚娘,我真的不想這樣,可……”無名痛苦抱頭,男兒淚在這一刻再也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他愛媚娘沒錯,可他對夜離軒的忠心亦天地可鑒,然而眼前的一切,讓他徹底成了一個不仁不義之人,他明知道媚娘從沒愛過自己卻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占有了她,他明知道媚娘是皇上的女人,他竟然在皇上的寢宮做了此等齷齪之事。此時此刻,無名當真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天地難容。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自責也沒有用,我不怪你,雖然我是皇上的女人,可卻從來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如今莫說是你,就算隨便一個男人強占了我,我又能如何?罷了,此事斷不可讓皇上知道,我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你快走。”媚娘苦澀開口,眸間透著深深的絕望,在這大越皇宮,她就像一葉飄零,無依無靠,原本以為夜離軒是她的彼岸,可現在看來,她就算縱其一生,也不會遊到屬於她的地方.
“不行!我一定要向皇上請罪!是我錯,是我……”未等無名語閉,隻怕‘啪’的一聲脆響陡然響起,媚娘含淚的眸子迸發出嗜血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