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罷了,雨憐剛剛去世,你倆夫妻情深……唉,起來吧。”
此時,嬰兒的雙眼突然睜開了,小家夥用他的雙眼好奇的看著周圍,他的目光掃過了眾人,麵對這個小家夥的掃視,眾人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因為他們從這個小家夥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殺氣!沒錯,這個小家夥正是吳簫!
這時,老者發話了:“家族祭典取消,府上舉哀三日!”麵對老者的命令,一個與南宮青雲長得極為相似的男子站了出來:“父親,家族祭典乃是我族頭等大事,為了一個女人就取消,這……”
南宮青雲聽了正想發怒,誰知一直在觀察的吳簫突然發出了一聲似是憤怒的聲音,雙眼死死盯住說話的男子。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吳簫此時的雙眼竟然變成了銀色!
眾人的話吳簫都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這男子所說讓前世飽嚐無親無故痛楚的吳簫覺得很是憤怒,當即運用起神棄者的力量——一股恐怖的氣勢從吳簫的雙眼中詭異的爆發而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向這個男子襲去。
“啊!”這男子隨即慘叫一聲,原本還比較紅潤的臉色當即變得煞白,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老者“咦”了一聲,隨即,看著吳簫久久不語,很明顯,吳簫的小動作沒能瞞過他。
隻是其他人能力所限,還無法洞悉其中奧秘,有幾人不明其中緣由站了出來:“請老家主息怒,青越大人雖有失言之處但也是出於……”
老者淡淡的掃了那幾人一眼,又看了看滿臉不滿的南宮青越,“哼”了一聲:“一切照我說的去做,誰若多嘴,禁閉十年!”
這時,臉色蒼白的南宮青越看也不敢看吳簫一眼,別人都以為是他的父親南宮滅發怒了,可是他卻很清楚,一切都是那個擁有可怕眼神的自己的那個侄子造成的!他恨恨的咬著嘴唇,臉色變得更差了。
夜晚——
吳簫被一個人放在了他這一世的母親的房間中,他漠漠的看著周圍,白天他可氣壞了,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好像是作為嬰兒出生了!繼而卻聽見有人……
那時,吳簫本就心情極差,再加上南宮青越的話實在是刺耳難當,他二話不說便動用了神棄之力,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無意舉動竟然會讓南宮青越如此的狼狽不堪。不過他此刻畢竟是是一個嬰兒,剛剛的那一擊幾乎耗光了所有的精力,他此刻很是疲累。
隻不過,真正令吳簫感到意外的是,在這個世界之中他的掌控之力依舊能奏效,並且還隱隱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以往動他用屬於神棄者的那股力量的時候,哪怕動用一絲一毫都會感到吃力無比,甚至為此還要付出不菲的代價,可現如今卻恰好相反,神棄者力量的弊端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原先,這股力量就像一頭桀驁不馴的獅子一般,在役使它的同時不僅要用盡全力,還得擔心其突然而來的反噬。而現如今獅子卻成了溫順的家貓,吳簫使喚起來當真是得心應手。
雖然現在發生這一切讓吳簫覺得匪夷所思,他也非常希望能夠盡快的搞清楚如今的狀況,但他此刻隻是一剛出生的嬰兒,又能如何呢?既來之則安之,吳簫並不缺時間,現在他首先要做的恐怕便是好好的睡上一覺,以最佳的狀態應付接下來的一切。
隻不過,當吳簫靜下心來的時候。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體內正有股極為怪異的力量不斷在改造著他的體魄,就像如同前世經曆小天劫煉體一般。同時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竟然比前世修真之後要更加旺盛百倍。
吳簫一邊感受著那種潛藏在身體深處的強大,一邊陷入了沉思:如今這般情況,原先那些使用神棄之力時存在的桎梏都消失不見,理論上,自己將能最大限度的使用那股神一般的力量!這樣一來,隻要有充足的時間他將能……
正當,吳簫思考之時,他隻覺得一股疲累之感瞬間侵襲了全身,饒是前世受過非人訓練的他,一時間竟也有些抵抗不住。
吳簫畢竟重生成了嬰兒,身體機能方麵都處於最初的狀態,眾所周知,嬰兒的大多數時間都是用來睡覺的,即便是吳簫不是一個普通的嬰兒,但他也不能例外。
“罷了,所謂來日方長,我也不比急於一時。”吳簫在心中如此想著,隨後便閉上雙眼,不再抵抗那股來自身體內的疲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