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兜帽人濃厚的裝逼氣質,談秋平嘴角稍稍撇了撇,快步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後,談秋平無奈地發現,兜帽人走路的動作看似緩慢隨意,但實際上卻是極快,談秋平幾乎拚盡力氣在追趕,但仍是很難跟上兜帽人的腳步。
“主……主人,咱速度稍微放慢一點唄?”談秋平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兜帽人站住,回頭望過來,歎道:“就你這個水平,即便真的在齊忠才手下幹,也夠嗆得到重用。”
談秋平擺擺手道:“不……不是,你等我喘口氣,喘口氣的啊,我才沒有這麼廢柴呢,真的……”
“砰!”文多堡城門處一聲巨響,大量大量的煙塵漫天飛舞,看樣子受到了了不得撞擊。
“怎……怎麼了?”談秋平喘著粗氣,望著遠處的城門。
“走,去看看。”兜帽人快速說道,然後隻見他的動作也不像剛才那麼緩慢,隻是輕微地晃了幾晃,便出現在了十步開外。
“哎,主人,您等等我!”談秋平氣沒有喘勻,又不得不跟上去。
“哎,還說你不廢柴……”兜帽人無奈地回來,站到談秋平身旁道。
“我……馬……馬上,我歇息下,很快的。”
“不用了。”兜帽人手掌直接插在談秋平腋下,猛地一拽,然後倆人便迅速化成一團團光影,消失在原地。
“哎哎哎啊……”談秋平隻覺得腋下好像是插入十幾塊石頭一樣,堅硬似鐵,而且這還不算,因為奔跑的速度實在太快,強烈的颶風和周遭畫麵的強大疏離感,讓談秋平忍不住叫出聲來。
“閉嘴!再他媽說話,我就把你的舌頭拽出來。”兜帽人壓低聲音道。
這一句話真的比什麼都好使,談秋平雖然仍然覺得強風刺眼,景物眩暈,但是……他好像又都能忍受了似的。
不一會兒工夫,倆人在一處土坡後站定,這個位置往城門處望過去,正好可以看見全景。
終於停下腳步,談秋平感覺自己真的是舒爽到極致,他這一次才真真正正感受到身旁這人的厲害,這樣看來,上午時候他的沒命奔逃,也不過是兜帽人的戲耍之作罷了,想來要是真的想要抓住自己,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裏,談秋平又有些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他竟然還以為自己有拚命的機會,否則的話,他又怎麼會吞掉那枚煙火?
平複了下心情,談秋平從土堆後麵,把腦袋探出去,他驚訝地看到,城門的位置上現在竟是一片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談秋平奇道:“這……這城門又壞了?”
兜帽人問道:“這麼說之前也壞過?”
“嗯,當時我正在砌城門,鬆可可不由分說衝過來,直接將城門砸壞了。”
兜帽人眼睛瞪得溜圓:“鬆可可也服了煙火?”
“嗯?”談秋平頓了頓道,“我後來也在猜測她肯定是服了什麼藥劑,但是沒想到會是煙火。”
“哎,這傻丫頭。”兜帽人歎道。
這個時候,城門處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俞軒,我同你講,今天絕對是有我沒你!”
“刷刷刷。”長槍抖動處,鮮血漫天揮灑,不知是誰中招了。
談秋平皺眉望過去,正看到俞軒和鬱一凡兩人在爭鬥,俞軒眼睛如睜似閉,兩眼之下流出兩條血痕,看樣子應該是瞎了。
原來,鬱一凡在被俞軒一拳拳逼退的時候,他腦中忽然閃出一個想法,俞軒的強大力量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神出鬼沒的身法速度,有沒有什麼可能能夠限製住他?
一邊跑一邊想,倆人與城門之間的距離,已經差不了幾步的距離了。
鬱一凡快跑兩步,閃開俞軒的拳頭,然後在距離城門一步處停了下來。
“轟。”果然,俞軒的拳頭如期而至,鬱一凡早有準備,趁著還能看到俞軒的身影,鬱一凡手掌在牆壁上一拍,身子騰空而起,然後雙腳迅速在城門處勾了下,手中長槍衝著俞軒的眼睛處狠狠一劃,一團鮮血飆射而出,跟著響起的,是俞軒疼痛的吼叫,和疼痛刺激下拳頭胡亂打出的轟轟作響聲,以及城門被俞軒無意中打到後,化為碎屑的聲音。
……
看到俞軒有些狼狽的狀態,談秋平竟是下意識手握雙拳,砸在了土堆之上。
兜帽人道:“怎麼那個俞軒也好像吃了煙火?”兜帽人轉頭看向談秋平道,“你把煙火都給誰了?”
談秋平結結巴巴道:“就就……就給他吃了啊……”
兜帽人凝視談秋平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所以說,你當時給他吃,是為了試驗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