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斯妮提出交換的條件後,她就注意觀察著曲元和袁訾憶的神色。她一眼就看出來曲元是後宮隊的隊長,而且看到曲元眼中的恐懼和擔心。對於袁訾憶,她並不認識,但這並不妨礙她很快明白,袁訾憶在後宮隊裏的重要性,因為在袁訾憶開口拒絕後,那名隊長就緘口沉思。臉上的表情也是恍然大悟一樣,這麼久才發現這其中的陷阱,那這個隊長看來並不是依靠智力當上去的啊——那就應該重新考慮,他那句絕地大師級的強化的真實程度。
那名斯巴達親衛看見他們在這裏交談,而且似乎是神使之間要打起來,於是收了腰刀和其他親衛退後去,準備遠遠地觀戰。那名波斯的使者還要氣憤的責罵,但張開嘴,卻突然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頓時他的臉上就充滿了驚恐。他這樣,當然是弗朗做的,如果不想現在就和後宮隊及斯巴達們動手,那麼當然不能再讓這個使者刺激對方。
薩克和另外三名資深者走前來,他對著眾人說:“既然你們不接受我們的好意,那麼我們隻有在戰場上見了。袁訾憶,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再次與你相見,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現在你還不後悔當初的離開麼?你估計不會想到,我們的重逢,是這樣的情形。”袁訾憶迅速地將法國隊的眾人掃了一眼,“薩克,看來你這個隊長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呢!在我走後,你竟然讓隊裏的資深者除了你之外,都換了一遍。那在這場劇情裏,你想換掉誰,我們可以代勞呢!”
袁訾憶這句話說完,曲元和碧霞都是大讚,曲元想,這個挑撥倒是挺不錯,就不知道是否能成功?碧霞則拍了拍方昕的頭,“別害怕,冷靜地想辦法吧,你沒聽見,他們隊裏的資深者們可都換了一茬了。”方昕點點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嚐試著仔細地進行分析和思考他們的談話。
溫斯妮看了眼袁訾憶,她竟然是從法國隊離開的?從薩克的話裏來看,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她的話裏,其他的內容就更值得推敲。將自己到法國隊後的見聞前後聯係起來思考,溫斯妮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隻是這個想法一定要保密,而且實施時也需要萬分小心。溫斯妮向曲元說:“不答應也沒關係啊,我們可以和平相處,我們可以不插手,想來你們可以殺到足夠讓你們滿意的生存點。我們隻希望你們能滿足我們的任務需求,在十天內,讓我們攻下溫泉關,那麼我們就不會阻止你們拿到生存點,如何?”薩克望了眼溫斯妮,為什麼要將隊伍的任務期限縮短五天?是試探嗎?
她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周圍還是有幾位斯巴達的戰士聽到。他們立刻望著曲元,曲元說:“不行!”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任務恰好就是十天,隻是在心裏懷疑,難道主神真的不給雙方隊伍緩衝的餘地,一定要將一支隊伍完全抹殺嗎?那幾名斯巴達戰士這才鬆了口氣,他們是絕對不能接受妥協或者投降,那怕是神使也不能例外!
薩克說:“那你可以坦誠地告訴我,你們需要防守多少天?”曲元看了眼後邊的斯巴達戰士,然後說:“十五天以上,這是神給我們的最低期限。”薩克聽後,臉色變得極差。法國隊其他成員的臉色也不好看,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的確沒有妥協的餘地,隻能拚死衝殺!隻有溫斯妮眯起了眼睛,因為隻她發現了曲元在說話前後的語氣上那細微的不同。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隊內其他人,她向弗朗眨了眨眼睛,曲元等人全都看見了,但卻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曲元將原力的感覺散發在周圍,時刻注意著他們的異動。弗朗卻隻是向那使者揮了揮手,解除了他的禁言術,那使者雖然在剛才無比的恐懼,但是身為薛西斯使者的驕傲卻不允許他將這恐懼表現出來。他努力地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然後指著那麵歎息之牆大聲說:“你們會為你們的野蠻行為付出代價!”那名斯巴達戰士站在遠方嘲笑著,“夾起尾巴逃跑吧!告訴薛西斯,他麵對的是一群自由人,斯巴達人可不會是他的奴隸!在我們沒打算繼續給牆上增加從波斯而來的泥土之前!”那名使者怨恨著說:“是的,你們不是奴隸!但你們的女人會變成奴隸,你們的子子孫孫會成為奴隸,隻是你不會是奴隸!夜幕降臨之時,就是你們的死期!成千上萬的波斯人會從天而降,我們的弓箭將會遮天蔽日!”那斯巴達的戰士笑著說:“那麼,就讓我們在黑暗中殺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