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點左右,王動和夏芷晴這才終於回到了隊裏,因為陸常林一直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到是讓王動的猜測變成了一場空,因為這事,他到沒少被夏芷晴笑話,而最讓他後悔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那以後需要自己親自收拾的家務活。
自作孽不可活,王動悻悻地從車上下來,又被夏芷晴取笑了一番,想了想沒跟夏芷晴一起回到辦公室,而是一轉身鑽到了陸山山的法醫室裏。
這裏永遠都是大樓裏最為清靜的地方,陸山山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書,聽到外麵有動靜,抬起頭看的時候,王動已經走了進來,看那一臉灰心喪氣的樣子,不由笑道:“怎麼,又被夏隊欺負了?”
“我臉上的表情有那麼的明顯嗎?”王動愣了一下,用手搓了搓臉部的肌肉,換了一種表情問道:“現在還能看出來嗎?”
陸山山沒好氣地回道:“你就算把臉搓掉一層皮,我也照樣能看出來。”頓了頓,好奇地問道:“你不陪你那快要出國的媳婦,跑我這裏做什麼?”
王動把那根從現場拿來的塑料管往桌子上一放,隨意地說道:“今天又去了趟樟木頭,發現了這個好像還有點價值,看看上麵能不能提取到什麼。”
接過來證物袋,陸山山先是瞄了一眼,管子並不是很幹淨的樣子,上麵還粘上了些泥土,這付破舊的模樣很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再做無用功。
“你不是隨便拿個東西就來糊弄我吧?”陸山山很懷疑王動是不是隨意就揀了個東西來糊弄自己的。
王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道:“怎麼可能,你還不知道我,陸常林想把趙凱給釘死,沒了這根管子,他就是不行。”
聽起來好像挺懸乎,關鍵是認識王動這麼久以來,他還真沒在哪個案子上失過手,久而久之,陸山山也養成了信任王動的良好習慣,聽到他這麼說,隨手又拿起袋子,仔細地看了兩眼,認真地說道:“那要是這樣,我現在就送到市裏麵去。”
王動沒想到,隻是自己的一句玩笑的話,就讓陸山山如此的重視,不過現在也不好再收回剛才的話,隻好悻悻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好,那就麻煩您老人家了。”
“什麼老人家,叫師傅。”陸山山不開心地瞪了王動一眼。
“師傅。”王動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接著又嬉皮笑臉地說道:“到市局那麼遠,還是徒弟我獻一回孝心,送你去吧。”
陸山山也不客氣,裝好那根管子,跟著王動並肩走了出去。
人的歲數一大,話就不可避免地多了起來,這一路上,陸山山不停地囑咐著王動該怎麼對夏芷晴好,不要隻顧著自己玩得開心,一定要多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說得王動跟馬上就要負心了一般。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市局,王動連忙找了個借口一溜煙地跑了回來,好家夥,平時還以為陸山山不是那種話嘮型的人物,感情那是自己並沒有接觸到他的另一麵,這熟悉了之後,到是感覺這個平時冷冰冰的人物,倒也鮮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