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麼的走了狗屎運。”
許崇亮衝著卡宴的背景唾了一口,回頭衝著磨磨蹭蹭還沒有下井的工人罵了兩句,這才往自己的工棚走了過去,腦子裏這時在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三張畫像,卻總覺得好像有點眼熟似的。
第一家就碰到一個釘子,不過王動並不為意,這種情況早就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開著車繼續向下一個礦井進發,渴了喝口水,餓了啃兩口麵包,一上午的時間就跑了大概三十多個礦,有開工的,還有沒開工的,拿著畫像問了許多人,卻始終沒有人認出畫像上的人是誰。
難道是自己的方向有問題?
這回就連王動自己也有些泄氣了,按照自己的判斷,這三個人應該是在這一片混了很久的人,不過又想想夏芷晴曾經跟自己報過的數字,王動不僅搖了搖頭,看來要想把周邊所有的礦井都跑一遍,真的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看了看地圖,離昨天那個出事的礦井已經不是太遠,王動決定再去探訪一下,要是礦主不說的話,自己還可以去問問下麵的礦工,有的時候,這些礦工也許也能能夠幫上自己一二。
遠遠地望去,礦井外麵仍然聚集著幾十個人的樣子,看來罷工還在繼續,這個老板要是再沒有錢支付這些人工資的話,這一天天耽誤下來,損失也不是小數。
王動把車遠遠地停了下來,步行走到了礦井口的位置,身後的豪車給他加了許多分,盡管隻是很普通的一身衣服,卻也沒有人敢小看他。
向四周查看了一圈,昨天那個礦主並沒有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管事的過來問自己要幹什麼,王動樂得輕鬆,找了一個人多的地方湊了過去,變戲法一般地從身上掏出一盒煙,撒了出去。
“呦,中華,這可是好煙呀。”拿到香煙後,一個口音特別重的本地人驚奇地看了一眼王動,臉上露出了笑容,大嘴一咧,露出了滿口的大黃牙。
煙一撒,氣氛頓時熱烈了許多,大概覺得拿了王動的煙,都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個自覺地把工棚裏最好的位置給讓了出來。
“老哥貴姓?”
“啥貴姓呀,我姓張,張寶貴。”
王動也不見外,不管地上的墊子有多髒,一屁股做了下去,裝做關心地問道:“你們老板呢?怎麼沒看到呀?”
提到老板,這幫人頓時一臉的不高興,剛才說話的張寶貴開口罵道:“那個狗犢子,說是去城裏借錢發工資,我看呀,搞不好直接就跑路了。”
這句話算是講到了幾個人的癢處,開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漸漸的王動也搞明白了一件事,這家礦已經欠了礦工們兩個月的工資,都是吃苦受累的活,哪個又希望會被欠薪水,幾個人一鬧,礦主就有些支持不下去了,昨天王動他們走之後,礦主也進城借錢去了。
礦主不在卻是更好,王動把那三張圖像從身上掏了出來,放到張寶貴的麵前攤開,笑道:“寶貴叔,你給看看,這三個人是不是你們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