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汐所在的這間房子,窗戶上有一層特製的薄紗,從裏往外看很清楚,從外往裏卻什麼也看不到。
蘇雲汐起身立在窗前,仔細看了看那出言不遜的李天微,翹著個二郎腿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哪來的一陣幽香,這般絲絲沁甜,”李天微又在下麵嘟囔著,一邊聞一邊左顧右盼,最後仰著頭把視線鎖定在二樓的紗窗位置。
“能有如此天香的女子,必是國色啊。”
蘇雲汐深呼口氣,剛剛從心底燃起來的怒意消散了許多。女人總是喜歡受到別人的稱讚,特別是誇她漂亮。
再看那李天微,就好像隔著窗紗也能看到她似的,衝著她一臉享受的吸著香氣。
看他那眯著眼的賤樣,蘇雲汐忍不住又是一陣惱怒。
“玲兒,給我拿件披風,要最厚的。”
“好,可是莊主,這大熱天的您要披風來做什麼?”玲兒很奇怪。
“無需多問,拿來便是。”
蘇雲汐當然不會告訴她,不想樓下那小子聞她的香味,她要套件披風來遮掩遮掩。
“莊主,”玲兒剛走,樓下報到處那接待女子進來道,“五名煉器師都到齊了,現在開始比賽嗎?”
“開始。”
“是。”
女子下了樓,請專人帶煉器師們進場。
那名華服煉器師,刻意多坐了會兒,待前麵三位煉器師的隨從把煉器爐擺好退場,才向著餘下兩個席位走去。
李天微一直在等他,因為覺得挨著坐方便借他用煉器爐,見他起身後,便背著裝煉器爐的包袱跟在他後麵。
這個畫麵就很微妙了,看起來完全就是華服煉器師帶著個背煉器爐的隨從。
華服男子直接走到第五號席位,李天微便在第四號席位駐足放下包裹。
“這位小兄弟,你家主人在五號席位。”場中一位工作人員對李天微善意的提醒道。
我家主人?我的小姐姐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有煉器爐的人,你竟然以為我是那窮鬼的隨從?
不等李天微多想,五號席位那華服煉器師朗聲道:“美麗的小姐你誤會了,這位公子是來參賽的煉器師,並不是我的隨從。”
“什麼?那粗布少年竟是一位煉器師,不可能吧?”
“不可能,肯定是哪裏搞錯了。”
“那還用想,你見過哪位煉器師一身粗布衣出門的?”
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
“沒錯,我不是他的隨從,我是看他沒有煉器爐,想著我用完好借給他,所以才跟在他後麵。”李天微連忙解釋。
“真抱歉,無意冒犯,請您原諒。”那女子衝李天微深鞠了一躬。
“沒關係。”李天微看後心想,這私人愛物莊主有點門道,手下人的素質還挺高,胸又大又白。
那女子又向華服煉器師說道:“比賽有時間要求,您若是沒有煉器爐,恐怕……”
“多謝兄弟的好意,多謝小姐的關心,煉器爐我自己帶的有。”華服煉器師微笑著對兩人拱了拱手,顯得十分儒雅。
不過有那麼一瞬間李天微好像在他眼中感覺到了輕蔑。
隻見那華服男子抖了抖手,指間有一枚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然後“砰”的一聲,一鼎雕龍刻鳳的煉器爐憑空出現,墩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