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樂冷冷地瞥她一眼::“聽出來了!你這是假公濟私!還是在泄私憤哪!”
木子做真誠臉:“真沒有!錐子你想哪兒去了?我是真覺得別人讓咱們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好啦!考慮那麼多有的沒的,既是浪費自己的 精力,也是侮辱專業人士的智慧嘛!”
三人都覺得她這話頗有揶揄的意味,卻無法反駁。
“所以呢,安之公公你就發揮下特長嘍,用你的人像搜索對比程序,在網上搜索一下有沒有跟馬晨長得像的,如果有,就給人送過去,搞定收錢,萬事大吉!”
三人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有話好好說行不行?”索樂先開炮了:“這麼含沙射影地對待革命同誌,李同學你還有沒有點同事情同僚愛了?!”
安公公緊隨其後:“就是!這麼多年咱們喝下去的酒倒出來也能成護城河了,你就這麼嘲笑跟你一塊擼過串跑過單的姐妹們?”
楊美嗔著安之:“我們什麼時候跑過單了?!那是你個人行為別往咱們這個集體臉上扣屎盆子行嗎?不過木子你也是的,咱們勸你聽張隊的,不也是為你好?不至於弄得話都不能好好說了吧?”
木子歎了口氣:“原來你們也知道不能好好說話的苦啊?我剛才倒想好好說來著,可惜沒一個肯聽。我知道你們為我好,但你們可知道,這三個字下掩蓋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哪!雖說咱們情同姐妹,哦不對,是情比金堅,也不對,哎反正就這麼個意思吧。可有些事,不是親身經曆過,是不會知道艱難,也不會了解的。”
三人默默聽著,竟回不上話。
“我一個人回去不是為了送死,”木子的聲音很輕很柔和,卻有著綿裏藏針的堅定:“這麼多年下來,我也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我活到現在,不是為了再送給人做羔羊任意宰割的。吳下阿蒙非我也,我早不是當年那個活在恐懼中難以自拔的小丫頭了。”
安之調整下坐姿:“你真的有計劃了?”
“大概成形,不過這種事,隨機應變才最要緊,現在說什麼都不一定能成。”木子眯了眯眼睛:“不過有了王漢和野全兩件事的經驗,我想我至少不至於臨陣慌了手腳。”
一個是黑道殺手,一個是連環凶手,還真難以一分高下。
“所以你打算說服我們,讓我們幫你,趕在張隊前頭,離開a市回小鎮?”索樂搖搖頭:“還是太冒險。再說以張隊的閱曆和經驗,我想不通為什麼你不願接受他的幫助。”
楊美也表示同意:“說到底,這是個刑事案件,他們才是正兒八經應該接手的主。”
木子再次聳肩:“我也沒說不讓他接手啊!我不過回小鎮找找線索,如果那人真蠢到被我一引就出,到時再通知警方不就行了嗎?小鎮也不是沒有警察局的。”
安之吃了一驚:“我沒聽錯吧?到時再通知?你以為自己是誰?柯南?金田一?”
木子鄙夷地看著她:“就不能向外性別上靠靠?阿婆行不行?”
安之笑了:“不是怕把你說老了麼?”忽然一板臉:“不過你再是阿婆轉世,這到時再通知也不靠譜吧?到時你還能不能有個自由身,可就難說了!”
楊美索樂齊聲炮轟她烏鴉黴嘴,不過也都認為她的話有道理。
“王漢野全的事,不也有張隊在你背後支持?你雖打了頭陣,可他是你的後援哪!”索樂強調:“這次的事,我看也得這樣配合才行。你一個人去,孤身試險,終是有些不妥。”
木子當然也認:“有道理是有道理,不過我自有分寸的。再說我也不是孤身試險啊,我回去小鎮,相信張隊一定已經知會當地警方,我隻是不想耀武揚威地讓他陪我回去,這也太顯眼了,就差在身上掛個牌子,我回來釣魚了!你們說,這樣一來,哪兒還有魚肯上鉤呢?”
索樂和安之都沉默下去。
楊美卻還在堅持:“張隊說了,不會讓人發現的。”
木子淺淺一笑:“這個人藏了十幾年,竟還能找到我的地址,心計手段之深,可想而知。現在好容易有個機會能抓住他,也算解決我多年的心結,我絕不能允許一絲錯漏疏忽,失去這個良機。”
楊美也不說話了。
屋裏鴉雀無聲,直到安之從沙發上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肚皮:“廢了半天 話,餓了!木妹妹,中午做什麼吃?!”
木子嫣然一笑:“茄汁蝦仁意麵怎麼樣?再配點香料烤迷你馬鈴薯?”
安之想了想:“挺好的,就是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