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宗十年一屆的演武鬥法規則很簡單,沒有太多的條條框框,唯一的一個限製就是參戰者必須是三十歲以下的新秀,其實說是鬥法切磋,實則大多時候不過是各個閣、院之間彰顯實力的一種的表現罷了。
比如藏劍閣便是以鬥法強勢出名,而藏仙閣卻以道法精湛為尊,兩閣之間互有摩擦,至於戰院與鬥院則很少參加,畢竟兩院內聚集的都是精英,若需要曆練則另有安排。
也就是說這十年一度的鬥法不過是兩閣之間的比鬥罷了,誰曾想過,今年卻被藏書閣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搶去了頭彩。
三天時間以過,四大擂台上留下的四個人自然是晉級決賽之人。
正東方,藏劍閣第一劍修,秋浩。
正南方,藏劍閣年歲不過十八的後起之秀,李榮。
正北方,藏仙閣精英,趙侔。
正西方,藏書閣二徒弟,李孟。
本來藏仙閣此次最大的種子選手必然是那有名的麒麟子劉晨,卻不曾被李孟這個無名小卒輕鬆戰敗讓人大跌眼鏡,這也使得藏仙閣的另一位選手趙侔心中略有所感,畢竟閣主今年仗著劉晨的實力誇下海口外鬥必爭第一,內鬥必爭取前二。
現如今,劉晨被淘汰,藏仙閣閣主臉上多少掛著一些不適,並非他看不起自己的徒弟趙侔,畢竟修道多年,實力強弱與否在他們這些宗門長老眼中一眼便可知真假。
擂台之戰被稱為外鬥,屬於三閣之間的較量與篩選,篩選出四人相互比賽切磋得出名次後再派往內院挑戰泰山宗內院高徒與道子,原本劉晨的目的就是挑戰道子要爭一爭著築基境第一的名分,想不到此刻卻以敗北,說來也奇怪,除了最初的不甘於痛苦外,此刻的他衣冠端正神態正奇沒有絲毫敗北後的懊惱,反而有人發現劉晨原本冰冷的氣質竟然蕩然無存,此刻的他竟有意無意間散發出淡淡的親和感,如春雨潤大地,清雅舒恬。
仲裁長老飛上高台,一臉正色的掃過晉級的四人,當他看到李孟那一臉隨性的樣子,目光刻意多停留了分毫卻不料那李孟混小子竟然刻意避開轉頭看向了別處,修煉之人五覺靈敏,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有人在看他,李孟的所作所為自然是故意的,仲裁長老眼中精光一閃卻也無可奈何。
“你四人以擁有參加內殿比鬥的資格,眼下有兩個選擇,其一是領走四強獎勵,歸元丹一枚,其二就放棄獎勵選擇留下繼續比鬥,角逐出最強之人去到內院參加內院鬥法。你四人有一炷香的時間思考,一炷香後將答案告知與我。”
仲裁長老說完,回到自己的仲裁高台上,神態嚴肅眼神犀利。這時他看到李孟那個混小子竟然一臉無所謂的躺在擂台上打起了哈欠,冷哼一聲,卻不知為何顏麵上露出了些許惋惜之色。
:道衍師弟如此文雅之人,怎就找了這麼個混小子做徒弟,有辱斯文。不過這小子的肉身確實強橫非凡,就連藏仙閣的麒麟子都無法傷其分毫,雖看似瘦小但其舉手投足之間霸氣從生,足可以稱得上是龍脊虎膀,但……可惜,終究與我泰山宗之大道無緣。
一炷香過後。
藏劍閣與藏仙閣分別走出一人,選擇了歸元丹放棄了繼續比賽。顯然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自知之明,也明白爭下去沒有什麼意義了,特別是藏仙閣的弟子此刻以無再戰之心。
二人退走之後,四座擂台緩緩合並最終化成一座四倍與之前的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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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浩,泰山宗元神境之下最強劍修,也是藏劍閣的驕傲,十年前,年僅十八歲的他第一次站在這座擂台上時,便以仗劍退群雄,最後選擇挑戰那一屆的道子,雖敗猶榮。
今年,也是他最後一次參見鬥法,他不曾想過自己會敗,更沒想過他的對手會是一個不懂道法之人。他本以為最終將會是他與劉晨對戰,他比劉晨大不少,就算勝了也不會覺得喜悅,同時,他早已磨礪好了必勝的信念,卻不曾想上天跟他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