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笑,夜無天一個氣息不穩,又吐了一口鮮血,讓音璿不由擔心的皺起眉頭,看了一眼闕雲,“你怎麼能這麼卑鄙的攻擊他的傷口?”
“我卑鄙,我攻擊他?”放聲笑著,闕雲壓下受傷的感覺,冷冷的看著音璿,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她竟然就向著另一個男人,甚至對自己冷眼相向,甚至會出手。
音璿麵容一怔,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傷了他,畢竟夜無天一直都是那樣冷血至極,可是一想到他受傷卻都是為了冷大哥,音璿就有些同情他,或許更多的是同情自己,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這份痛苦她太清楚,所以才會如此在意夜無天的傷勢。
罷了,罷了,就讓闕雲誤會自己,恨自己吧,音璿歎息一聲,視線不再看闕雲一眼,扶著夜無天坐回了床上,他現在是可以讓冷大哥心疼了,心疼到狠狠的邊他一頓更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竟然不理自己,而去照顧夜無天,闕雲宛如被雷劈重了一般,苦澀的笑了起來,這個愛了他四年的女人就這麼放手了,轉而投奔另一個男人,轉身,身影瀟灑的向著門口走了去,可是那臉上卻有著受傷的痛苦,這原本就是他要的,看著她放手,可是為什麼這一刻,竟然會感覺到心那麼的痛,那麼的苦澀,似乎天地之間,又是他一人了,沒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而床邊音璿動作也停了下來,罷了,罷了,終究說還要斷的,音璿沒有回頭,動作快速的再給夜無天包紮紮傷口,這樣的結果或許是最好的。
裴王府,剛打走了紅衣男人,殷莫非正給暗衛們訓話,而闕雲又無聲無息的進了王府,讓殷莫非的臉徹底的黑成一片,這些暗衛不是身手不夠,關鍵是這些江湖高手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闖入。
可是不訓斥暗衛的話,裴王府的安全又沒有保證,畢竟要暗殺的也都是高手,誰能保證暗衛的防備是滴水不漏。
書房門口,看著一臉陰沉的闕雲,裴傲宛如沒看見一般,徑自的看著奏章,而闕雲看了看不理會自己的裴傲,一股憋屈無處可發,啪的一聲抬手按上了裴傲眼前的奏章。
“怎麼?本王惹你了?不是和音璿私奔了嗎?”裴傲懶懶的開口,目光悠閑的掃過闕雲那覆蓋著烏雲的陰柔臉龐,失去了才知道,活該!當他裴王府的人是用來給他糟蹋的,從某些方麵來說,裴傲可是極端的護短。
“不要和我說那個名字!”出了大宅,闕雲突然就後悔了,如果夜無天突然反悔對音璿怎麼樣的話,一想到此,闕雲臉又陰沉了幾分。
火氣不小啊,裴傲意味深長的瞅著陰冷煩躁的闕雲,他記得,在夏沫離開的那四年裏,闕雲的脾氣就一直不好,陰冷陰冷的,以前那種邪魅不羈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是如今,卻又看到他這麼焦躁不安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