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璿,你有沒有怎麼樣?哪裏受傷了?”擔心著,闕雲一把抱住音璿的身體,視線快速的在她的身上尋找著傷口,臉色蒼白著,害怕讓他的嗓音都帶著一絲的恐慌。
“我沒事。”他究竟是在乎她,還是不在乎她,音璿看著神色緊繃擔憂的闕雲,煩躁之下,撥開他的手,轉身向著外麵走了去,她沒有夜無天那樣的執著,因為冷大哥心裏沒有古輕柔,而闕雲卻有著愛的人,屬於他心裏的位置永遠不是自己。
錯愕的看著自己僵持在半空裏的手,闕雲緩緩的抬起視線看向走向外麵的音璿,她那樣冷淡的態度讓闕雲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陣憋屈和難受,他那麼擔心她,而她竟然半點不在乎。
一夜無眠,冷楓靜靜的坐在院子裏,看著回廊外的景致,他終究還是來了,三年了,他能忍耐三年沒有來,冷楓都有些奇怪他的忍耐會如此好嗎?或許他也根本無所謂了,哪有口口聲聲說愛著他的同時,卻又那麼冷血無情的傷害他,說不出的複雜感情糾纏在心底,直到忽然空氣裏有著血腥味傳了過來。
刹那,冷楓溫和的臉龐倏地染上一絲冷漠,他又殺人了嗎?所有對自己友善的人,不露男女老少,他都會放過,這次又是殺了誰呢?
就這麼僵持著,鮮血順著夜無天的肩膀一點一點的滴落在了地上,瞬間他的腳下卻已經是一攤鮮血,而夜無天卻根本如同不知道自己失血過多也是死人一般,隻是癡迷的看著背對著他坐在輪椅上的冷楓。
為什麼那血腥味不但沒有隨風飄散,卻反而是越來越濃,冷楓眉頭一皺,緩緩的轉身,卻見陽光之下,夜無天站在陽光之下,大紅色的衣裳耀眼的飄搖著,而地上卻是鮮紅的血跡,他的左手更是鮮血淋漓著,指尖不停的滴落著鮮血,那不是他殺人之後沾染的血,而根本是他自己的血。
冷楓臉色蒼白著,怔怔的看著夜無天腳下那怵目驚心的血河,他竟然就這麼任由傷口流血著,晴朗的嗓音顫抖著,冷楓努力的壓抑住,“受傷了就去藥鋪,在我這裏有何用。“
“無妨,本尊願意待在這裏。”狂傲的開口,夜無天看都不看一眼自己肩膀處的傷口,邁步向著冷楓走了過去,腳下卻是一個個鮮紅的血腳印。
他若是還有一絲的理智存在,就該不管他的傷,他生他死,原本就和他無關,當初跳下懸崖的時候,冷楓就當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麼看著夜無天那流血不止的傷口竟然感覺到擔心。
“我隻是來看看你。”沒有以往的狂暴和強占,夜無天充分貫徹的裴傲那個弱字,沉聲開口,蹲在了冷楓的輪椅前,視線貪婪的看著他那俊逸非凡的臉龐,他對所有人都是溫和,唯獨對自己卻總是冷漠的疏離。
夜無天近了些,冷楓這才看清楚他傷的是肩膀,因為是大紅色的錦袍,所以鮮血濕潤了傷口卻也看不明顯,他的武功冷楓知道,能傷的了他的人這個世間隻怕不出三人,究竟他得罪了什麼人。